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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外。
贺淮宴不用忖度,就知道自己的母亲会找他聊什么。
无非就是指骂他因为南婠,惹上了诸多祸端,昨天还差点出了意外。
他站在外面轻轻敲了门。
“进”
贺淮宴推门而入。
白京雅开门见山道:“你昨晚差点出事,是因为她吧,小宴,你带她来澳城,是不是在查葛家地下钱庄的事情?”
贺淮宴顿时一怔,“是白霄告诉您的?”
白京雅冷笑,“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小宴,你听我一句,她的事,会间接害死你,以后你要和她在一起,我可以不管,但你不能不顾着你的命”
“妈,你爱过爸吗?如果你爱过,就不会阻止我为了南婠豁出去自己的一切”
贺淮宴想起他父亲贺政涛的丧礼上,白京雅作为妻子,却没有流半点眼泪,眼神冷漠得可怕。
虽然豪门之间的联姻是普遍现象,强强联合。
可贺政涛去世,他在白京雅脸上看不到半分难过,淡漠到如此地步,他那时候小小年纪,也着实怔愣住。
白京雅脸冷得像冰窖似的,气场冷飕飕,“小宴,你知道我因为你爸得了什么病吧,他走后,我又被人议论了多少年的克夫,你不该当我的面再提他”
贺淮宴早有预料白京雅的这一番说辞,声线平静,“妈,您的病,还是该少生点气,您说的,我谨记在心,但我怎么做,希望您别管束”
白京雅面色阴了一度,“我不管,我不管你的位子就该拱手让给那些叔伯的儿子了!小宴,妈万一因为这个病有什么意外,还有谁会在那些叔伯面前替你撑腰”
白京雅审视贺淮宴的反应,见他眉心蹙紧。
她继续道:“我这个病,一直都是瞒着那些叔伯在国外治疗,就连你外婆,我都没有透露一个字,至于是为了什么,你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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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婠胡诌了手受伤的理由,陪着白老太太落座后,不到两分钟,陶蕙敏也来了白宅,坐在她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