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雪凛顿了顿，目光投向潺潺流动的溪水上方，霜色的瞳眸中划过一道恍惚，声音飘渺而空灵：
雪凛（黑暗祭司）："我…不知道朋友之间是如何相处的..."
水清漓侧目看向她。
心思玲珑通透的他自然知晓这句话的潜意思。
那就是——她还没有过朋友。
他本以为他的朋友已经够少，从诞生到今天，也就是十法相之中的两人关系较好，其余…大概是塑料同僚情居多，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比他更少。想到这儿，水清漓垂下眼，沉吟了两秒，抬眼道：
水清漓（十法相）："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或许我可以成为你的第一个朋友？"
也是他的第三个朋友。
雪凛扭过头，眸光撞进另一双暗蓝的眼眸中，好似误落在水潭面上的小雪花，最终消融在深邃的潭水中。
雪凛（黑暗祭司）："朋友…需要互相告知名字吗？"
看起来，这似乎是一句不经意的话。
但水清漓却是一顿，在有些凝滞的气氛中，轻叹一声，主动开口道：
水清漓（十法相）："需要的。"
水清漓（十法相）："我的名字，叫做水清漓，你呢？"朋友之间交换名字，真名还是假名，是一个另类送命题。
因为这将决定他们是成为泛泛之交，还是比较真诚一类的朋友。
雪凛霜白的眼睫缓缓眨动，说出了自己的真名：
雪凛（黑暗祭司）："我叫…雪凛。"
雪凛…
在心底默念了一遍雪凛名字的水清漓微微颔首：
水清漓（十法相）："很好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