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风景的声音从垮塌断裂的墙下响起,月遥垂着眼,未曾分出一丝注意力给那名存活下来的主教,注视着安洁莉卡渐渐明显起伏的心口,眸底闪过一缕冷然的寒芒。
“唰!”白色的雾气里衍生出弯月似的雾刃,将那名主教从头开始生劈成两半。
浓稠的血液从垮塌的墙下无声蔓延,月遥眼底的冷然淡下,转为一抹哀戚。
月遥:"莉莉。"
她又轻唤了声,眼皮都被鲜血和泥水粘黏的人儿的亲切昵称。
信念,有时就像一只倦鸟,它会在黎明仍然黑暗之际,感受到那一丝光明的时候歌唱。
哪怕明知前方是死亡,它也会义无反顾地飞往光明。
月遥:"抱歉…我来晚了…"
月神清冷的音色变得低哑。
安洁莉卡眼皮颤了颤,却没能睁开眼睛。
她再也看不见月遥的模样了。
安洁莉卡:"…啊啊..."安洁莉卡破碎的喉咙溢出最后的激动,顺着脏污的脸颊滚落的殷红血泪污浊了月遥华美的长裙。
不喜污秽的月神心里却升不起半点嫌恶。
素来平静的心湖在这一刻仿佛被安洁莉卡绝望而嘶哑的呜咽声捅出一个大窟窿口,冷风灌进,久违的钝痛感席卷整个心脏,每一寸骨骼,都撕扯的疼。
所有的声音都在空气里支离破碎,连风也无法将其传入耳中,因为那声音的主人,起伏的胸膛已经停止…
他们无法窥见月神脸上此刻的神情。
世界的光景在眼中逐渐模糊,犹如被笼罩上了一层薄雾,炙热的水滴穿透了云雾。
那一刻,月遥望见了自己下坠的眼泪。
———题外话———
如果这波你们对月遥的感官还很恶,那,那我也没办法了阿巴阿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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