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护士再回来的时候却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已经靠坐了起来的小文茜在看到护士身后并没有跟来其他人的时候,虽然早有预料,还是不可避免的闪过一抹失落。

    小文茜:"护士姐姐,爸爸和妈妈他们呢?"

    小文茜盯着护士,依旧沙哑的声音让护士心头的复杂更甚。

    她勉强挤出了个笑容说道:

    护士:"你爸爸妈妈…他们有点忙,说等你吊完这瓶吊水后再来接你。"

    说是这么对小文茜说,可是实际上的原话,却是文父文母都在互相推脱着接人。

    一个说这几天要去外地走一个T台,另一个则是说有一会儿有应酬,最后的结果就是,护士听着两人在电话那头互相推脱了好一阵,最后文父才十分不耐的说了一句知道了,等孩子吊完药水再联系他。

    反正钱已经交了,医院又不会赶人。

    护士听到这个回答,心里憋着口气不上不下,一路脸色难看的走回了病房,但是在面对孩子小心翼翼的期盼眼神的时候,她还是咽下了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的原话,善良的告诉孩子,你的父母忙,但是会在你吊完药水后接你回家。

    小文茜黑黝黝的眼睛里亮起一丝光,用力的点了点头:

    小文茜:"嗯!我会乖乖吊吊水的!"

    护士看得眼睛微酸,伸出手摸了摸小文茜的脑袋,心里叹了口气。这么乖的孩子,怎么会遇到那么一对糟心的父母啊。

    沉浸在自己思维中的护士并没有发现,在她的手即将落到小文茜头顶的时候,对方的身子僵了僵,最后还是没有躲开她的抚摸。

    护士离开了病房。

    文父文母虽然天天争吵,也不管教他们的女儿,但是物质这方面是一点都没有抠搜,该花的钱还是会给孩子花,甚至还会给孩子这个年纪的孩子不该有的零花钱。

    他们一个是地产突然蹿起的暴发户,另一个是名模出身,都不缺钱,但是婚姻确实从一开始的真爱,随时时间这把杀猪刀的变化成了互相磋磨的冤家。

    吵起来什么都不顾,对于这个从满怀期待到厌烦失望的孩子,更别提会有什么父母爱了。

    虽然小文茜年纪还小,可是孩子有时候是敏感的,他们知道,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不好。

    小文茜当然也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跟别人家的爸爸妈妈不同,不会抱抱她,甚至也不会陪她一起出去玩,但是雏鸟效应是无法改变的,她依旧渴望着父母的关怀。

    三楼病房的窗户外,白朵朵虚虚坐在半空,看着小文茜从安静,然后开始低低的哭泣,最后又想到了什么,倔强的用另一只没有扎针的手抹去了眼泪,睁着红通通的眼睛,盯着虚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