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茜:"呜…呜呜呜...."
最终,小文茜还是没有忍住自己压抑的哭声,从低泣变成了放声大哭。
所有的努力和心血最终还是被人践踏在地,践踏它们的人却连低头都不屑低头看一眼,无人在乎她的付出。
既然所有的努力爸爸妈妈都不会搭理她,那她做了这么多,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为什么还要在这个家里,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丝丝缕缕的黑暗悄然浸没那颗稚嫩脆弱的心灵。
空空荡荡的家里此时就只有小文茜一人哭泣的声音,和另一只隐匿的鬼。
白朵朵感受着从小文茜身上散发出的浓郁绝望和渐渐明显的黑暗气息,伸出冰冷的手指,轻轻接住那不断从眼眶中溢出的眼泪。
滚烫的温度从指尖仿佛烫到了她冰冷空洞的骸骨上,使的面上这张美人皮之下的白骨也若隐若现。
小文茜吸了吸鼻子,因为看不见白朵朵的缘故,她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上好像突然贴上了冰块般,突然一冷。
人类的眼泪,是滚烫的啊。
跟她这个没有了心,也没有了血肉的家伙,是不一样的…...
她阖上眼眸,身影消失在文家。
黑漆漆的街上,唯有一盏昏暗的灯光倔强的屹立在黑暗中。
樱色的身影沿着青石的街道从光明走入黑暗,那双清浅的眼眸在暗下的空间中,右瞳骤然变为妖异的红,身上的樱色也在渐渐朝着月白转变。
她渴望着恶与鲜血的浇灌,这样她才能压抑住自己疯狂的本能。
而她在亲自培养那一朵恶之花的时候,竟然在对方刚刚发芽的时候,就心软了。
这不对劲。
白朵朵那被黑暗切割成灰与黑的灵魂,另一端黑色的灵魂发出了警告。
她作为魔鬼,不应该对自己的猎物心软。
可是,白朵朵脑中闪过小文茜从咬着唇压抑着泣音,到后来的崩溃大哭的画面,那只握住了骨伞伞柄的手微微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