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点点头:“嗯,到家了,就什么都方便点。”
陆连衡明白她的意思了,站起身:“好。”
这个“好”,白棠不知道是他打算离开还是留在客房。
她张张嘴,不过还是没问。问了反而显得很在意他是不是留这儿似得。
陆连衡走出房间,脚步声往右。
楼梯在左,他去的是客房。
他走后,白棠才完全放松下来,用跌打酒在脚上揉了十几分钟,然后摸着床沿起身,慢慢往卫生间挪。
她在里面擦了个身,换完睡裙出来,继续处理身上的伤。
这晚,她睡得很不好,第二天跟医院那边请了假。
芽芽和酥酥早就醒了,她不敢出去跟他们见面,呆在房间里不发出声音。
后来陆连衡出来了,两个孩子欢天喜地,缠着他下楼去了。
过了一会儿,安梅把早餐送上来,看到白棠身上的伤,她猛地愣住。
上来前,陆连衡跟她提醒白棠的事,她心里也有准备,可还是忍不住心疼哭了。
萧绍昨天下手挺狠,扇的那巴掌晚上一直疼着,白棠早上发现那处红肿变成了淤青。
安梅伸着手,想碰又不敢碰,再看到白棠手指甲也劈开了,她流着眼泪想喂白棠吃饭。
指甲是反抗萧绍时抓伤的,后来在挣扎过程中又抓到了坚硬的墙面。虽然痛,但也没残废。白棠笑着阻止安梅,用两只指腹夹起勺子,示范给安梅看:“安姨,我又不是不能动了。你看,我还能这样吃。”
安梅破涕为笑:“你怎么跟芽芽一个样,昨天晚上她削铅笔的时候割伤了,也是这么吃饭的。”
白棠闻言一愣:“芽芽割伤了?伤口严重吗?”
安梅摇摇头:“只是一点点皮肉伤,我已经给她处理过了,你不要担心。”
白棠松了口气,听到从楼下传来的笑声。
每次陆连衡在的时候,两个孩子就格外欢腾,家里也格外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