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莉的身后,照例跟着帝宫的医疗队。
那些人熟门熟路地走到她身边,给她支好输液的挂钩,然后将要输的液体挂上,连接上她手背上的留置针。
维持生命的液体源源不断地从输液袋里,滴进她的身体。
她被绑在这里这么久,滴水未进,滴米未沾。
之所以还活着,还有意识,就是因为这些液体。
身体所需要的营养和抗生素,足够她意识清醒地承受每日的痛苦。
这是靳烈风对她的刑罚。
看似没有他给其他人的残忍,却足够将一个正常人逼疯的刑罚。
无休无止地暴晒,无休无止地束缚,无休无止地折磨。
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四肢的存在了。
仿佛她已经和这根十字架长在了一起。
白色的纯棉长裙,穿在她身上格外素净。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人做这一切,目光落在看不到的远方。
就好像她的心并不在这里似的。
“阮小姐,今天您想清楚您的罪过了吗?”朱莉让那些医生离开,板着脸站在阮小沫面前问。
她每晚都要这么问上一句。
她要阮小沫认识到自己的错。
阮小沫不该顶撞少爷,更不该想着要从少爷身边逃开。
少爷要的东西,就是他的。
没人能抢走,也没人能逃走。
有人想逃,这就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