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冷看着长鸣。
这一抹眼神里已是带着一点愠怒。
长鸣浑身一个哆嗦,上前抱拳道:“县主还是请回吧,此府邸不止有殿下,还有国师也在。周馥国陛下派了五十名宫姬前来,一切招待得都很好。”
紫玉县主听到宫姬二字,脸色恍然变了,上前一步道:“就是跟国师住在一起才多有不便,幽王哥哥不必担心,你搬入的是我国朝臣的住所,并非别处。周馥国陛下必不会疑心你是嫌弃这里的条件不好,还请幽王哥哥移步。”
她福了福身,几乎是要跪在地上。而她也就如此不动了,仿佛意思就是沉时桢不答应,她就不起来。
“本王来此不光是为了祭祀,私宅多有不便。”沉时桢走出厨房,故意避开了她这行礼的方向。
紫玉县主脸色一白,似是被抽了一记耳光。
但她依旧咬了咬牙,转身道:“幽王哥哥并未在祭祀的随行名册里,想来幽王哥哥不方便做的也不是私事。”
沉时桢眉头一蹙,心里已是有三分火。
“既不是私事,那家母也可协助。她来此城时,那守城都督还有县衙知府可都是为她设了洗尘宴的。”紫玉县主眸中得意,语气也变得三分傲然。
沉时桢眸中怒意已是暗暗浮出,转看向紫玉县主,冷道:“本王就是有私事。”
紫玉县主心里咯噔,脸色恍然惊变。
在异国他乡能有什么私事。
她眸色一变,嗓音也是一沉:“幽王哥哥,你该不会是为了寻那个贱女人才来此地的吧?”
沉时桢眼眸冷然迸射出一抹凌厉,如猛虎震慑山林。
“幽王哥哥恕罪,是紫玉失言。”紫玉县主浑身颤栗,猛然低头又是行了一个礼。
“长鸣,送客!”沉时桢不知不觉中,双拳已是紧握。
语声铿锵沉稳,长鸣知道主子是动怒了,连忙上前挡在紫玉县主身前:“县主还是请回吧,殿下还有很多事务。”
他朝着紫玉县主挤眉弄眼,给出一点名示。
如果紫玉不是个女人,她现在早已被拖到大门外接受幽王府护卫的杖刑了。
“幽王哥哥恕罪!”紫玉县主横眉一扬,上前一步绕开长鸣,“家母名牒在此,若没有个解释,紫玉无法向母亲回复!还幽王哥哥告知,什么事情在此府邸可以做,在我家宅中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