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皇上有意打压你,为何你还要答应接下此案?”文芜不明白,他幽王之名是凭着多年辛劳拼出来的。这其中不知面对了多少打压,历经了多少磨难。
如果此案真的查不明白,他多年苦心将会毁于一旦。
但是明知如此,沉时桢还是答应得很坚决。
“答应调查是因为这都是我的错。”沉时桢寒眸凝聚,“此事全因聂蔺洲而起,这个小人要对付的是我。”
如果不是他,聂蔺洲不会在道/上劫走跟他肖像相似的阿竹。
文芜也就不会带着行宫令入宫求助太后,那青莲酥她也不会做。就算太后中毒病发,那也跟她这个在宫外的民女无关。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文芜轻语。
沉时桢抬眸,目中真诚:“我不会对你说谎。”
文芜心中微微轻/颤。
“多谢幽王殿下,民女即刻归家。若大理寺案件有进展,随时可遣人来传。”文芜将车帘放下,马车轻启。
就在车行驶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就听到一阵咆哮声。
“你们这帮畜生!凭什么绑我孙女!来人啊!他们都是人贩子,快报官抓他们!”
文芜蹙了蹙眉,这声音感觉好像有些熟悉。
她掀开车帘,但见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人。他面对着三五个高大青年,不停挥舞着自己的手臂,驱逐着他们。
“你这疯老头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国师是看他们孤苦伶仃,想将他们接回府上去居住,等他们娘亲回来,自会让他们回家。堂堂国师,怎会做那人贩子的事!”
为首年轻人指着那疯老头就是骂,一挥手让手下人齐齐上前,将那老头按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踢。
“住手!”文芜在那老人倒地一瞬,看清了他的样貌。
这发疯的老头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她去接梅儿时候,遇到那个找孙女的孙老太爷!
听到这一声吼,那几个拳打脚踢的男人都停了下来。
文芜跃下马车,将被打得龇牙咧嘴的孙老太爷扶起,见他身上没有重伤,猛然瞪着那几个男人:“对一个老者下这般重手,原来国师府的下人就是这般没有礼教!”
为首男人一怔,打量着眼前的瘦弱女子,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