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时桢回想起那些朝臣面对他时的愕然。

    想来他们也不知道冰库内的东西被人掉包,不然他们大可以随便让他将东西取走,不用又惊又怕。

    “殿下,您这面对的对手可不一般啊,在下怕是爱莫能助了。”一片叶摸了摸胡子,伸出了自己的手,挑了挑眉。

    沉时桢冷眉不动,朝着身边黑衣护卫挥了挥手。

    那护卫取出十两银子,递过去给一片叶,但是在银子要送到他掌心的时候又是收了回来。

    “药方。”沉时桢冷道。

    一片叶看见那大锭的银子,本是双眼放光,听到这话瞬间如被泼了一盆冷水。

    沉时桢冷冷看着他,同样的话他不会再说第二遍。

    “殿下,您今日这银子,看来在下是没运气拿了。”一片叶收回了手,“此毒出自梦殷国,其医师神秘阴险,大多皆是心术不正之人。恕在下直言,他们所配出来的毒方,世上无人能解。”

    沉时桢眉头更是紧蹙。

    “才疏学浅,承认便是,何必将话说死。”白穹朝他挤了挤眼,面色略有变化。

    一片叶无奈摇头,叹息道:“在下说得都是实话,若真要想解毒,那就必须有一人中毒,让在下把脉摸清脉象。结合先前那白芷上的毒,那还有几分希望可以窥探一二。”

    恍然间,沉时桢眸光又是变了。

    “一人中毒,便可窥探一二?”白穹低声呢喃。

    恍然,他想到文芜在石桌上写的字。

    一片叶点了点头,目中带着七分自信:“这是在下唯一能想到的法子,若是不行,那就请殿下另请高明吧。”

    他看着那一锭白/花/花的银子,叹息而去。

    沉时桢垂眸深思,目色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