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膳大人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皇上见他无言,眸中亦是微动。
第三年的比试是重中之重,苏家家主既有本事两年夺魁,必然手艺过人。这重要的第三年却让儿子出战,若是输了,他前两天的心血便付诸东流。
这显然有失妥当。
除非,他有把握儿子能够夺魁!
“启禀父皇,苏家族人曾收买贼人,绑架他人幼子。如今已证据确凿,卷宗再次!”沉时桢双手捧着深蓝色镶棕边的册子。
这是刑部公案才用的名册。
皇上心惊,接过太监递过来的册子。
那上面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写着苏家那表弟用二十两银子收买了十个混混,闯入文宅中。街坊邻居三十七人纷纷作证,也到刑部去认了那些行凶混混的脸。
“苏家好大的胆子!”皇上将那册子狠狠砸在脚边,怒目看向阶下的人。
苏桂平双腿发软,扑通跪在地上:“皇上,草民对此一无所知!那族人本就是鸡鸣狗盗之辈!这一切都是他恣意妄为!”
“住口!”皇上勃然大怒,“卷宗明白写着二十两银子,也都在那十人身上搜到了二两银钱!你还敢狡辩!”
二十两对寻常老百姓来说不是小数目,能这么大手笔给出去的必然是富贵之家。那混混也对被收买一事供认不讳,确实是苏家给了他们钱让他们去绑架一个小子。
“此时草民并不知情!”苏桂平咬了咬牙。
文芜目中清冷,既然是受了苏家的钱。苏桂平不知情,那就是苏时所为。在危机面前,果然是连父子情谊都不顾了。
她微微抬眸看向殿上的雪妃,但见她的脸也失了血色。
“父皇,苏时现已被刑部拘押。他虽还未招供,但证据确凿,容不得他狡辩。按照刑部律例,他教唆奸人绑架,涉嫌勒索,当羁押大牢五年!”沉时桢嗓音清冷。
“至于此时是苏时一人所为,还是有他人参与,还待查明。”
雪妃神色大变,肩头微微颤动。
跪在阶下的苏桂平早已是冷汗直流,面白无华。
“雪妃,此番比试你也参与了品鉴。朕听说,你曾在太后面前挑剔了文氏的糕点?”皇上目中渐渐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