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胡子莫名被砍,也是觉得奇怪。
文芜冷笑,轻声道:“国师大人还未说这是江湖骗术,这位先生倒是有先见之明。”
忽而,小胡子面容惊变。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每回都抢在国师面前说话,已是犯了不知道多少大不敬之罪了。
“娘,这小人是被我踢了一脚,怀恨在心。这才想方设法给娘挑刺,咱们说再多都没用,什么话都能挑得出毛病。”阿竹在一边听着,也已经看出这小胡子的心思。
文芜低声道:“就算他的话再多,信不信那也都是国师说了算。他就是个敲边鼓的,话多了,没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聂蔺洲位高势大,一句话就可定人生死。他能将这个小胡子放在身边,还任由他说这么多话,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但绝不是因为这小胡子真的是智囊。
如果文芜没猜错,这小胡子就是自以为聪明而已。他对聂蔺洲又忠心无比,言听计从,这种人最适合做替罪羔羊。
文芜抬眸望着聂蔺洲,他生得面阔口方,一副正直面孔,没想到骨子里竟如此恶毒。
“大人,每个年龄段人的骨骼都略有不同。无论你问哪个大夫都会这么说,只要请来医术老道的御医,一摸便知犬子年岁。”文芜将阿竹推出去。
阿竹也毫不畏惧,上前挺身,高昂起了自己的小脑袋。
堂堂国师虽然地位很高,但聂蔺洲没有权力调遣御医。一旦他开了这个口就是越权,文芜明知如此,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只要聂蔺洲开口,太后跟沉时桢就有理由对他发难。如果他不开口,那就无法证明阿竹的年岁,最终只能是放他们走。
“来人,将春医堂顾大夫请来。”聂蔺洲悠悠开口,眼角已是浮出了一丝笑意。
恍然,文芜一怔。
“顾大夫乃是宫中老御医,岁满五十后便离宫。为拯救天下苍生,自愿投入春医堂,如今是个坐堂大夫。”小胡子也是禁不住笑了出来。
不是御医却有着御医的资质,聂蔺洲请人来只需要花银子,不会有任何越权。
文芜面容微变,但依旧看不出什么波澜。
“在请来人之前,姑娘且坐下喝杯茶吧,孩子站了这么久也累了。”聂蔺洲轻轻转动着茶盖,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这声音如同钝刀在磨刀石上来回摩擦着,让人心中微微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