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音自然不从,挣扎着退了出去。

    “何大小姐,拍卖行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文姑娘的竞价不如你,你恼羞成怒咬人便是做错了。该赔个不是才好,不然闹到府衙,可就不知赔礼道歉这么简单了。”楚子雁又是幽幽开口。

    沉时桢凤眸深邃,薄唇轻抿,眉宇之间已是凛然之势。

    被咬了一口的文芜也不甘心让何安音就这么得逞,必须以牙还牙!

    “何大小姐,你咬伤我再先,我只要你一句道歉,这不过分吧。”文芜冷声说道。

    “道歉。”沉时桢冷眸森然,上前一步,浑然如千军万马压迫而来。

    何卫如被火烫了的狗,哆嗦着退后一步,扯了扯妹妹的袖子。

    自幼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何安音,几时这般屈辱过。可大哥不给自己出头,表哥也不替自己出头,反而护着那个贱人表子。

    她除了低头也别无他法。

    “是我错了,不该咬伤文姑娘。”何安音朝着文芜点了点头,咬牙切齿,脸上的妆容都扭曲了。

    “还有呢?”沉时桢冷道,“你的栽赃可不止这些。”

    栽赃二字如耳光般扇在何安音的脸上。

    “一次交待清楚,别让我多问。”沉时桢双手背负身后,清冷低语。

    何家贵女在拍卖行出了高价又不出钱,反赖他人哄骗她,还当众咬了人家一口。

    何安音可丢不起这个人,咬了咬牙:“我不该说文姑娘哄骗我的银子,就如表哥所说,是我自己犯蠢了!是我无理取闹,伤了文姑娘,我愿意赔偿医药费。”

    说完后,街边看热闹的人都是嗤之以鼻,对何安音指指点点。

    “娘子,你看呢?”沉时桢嗓音忽而变得柔和了许多。

    文芜见何安音那因受辱而扭曲的脸,心知她现在定是无地自容,这比直接让她受皮肉之苦还来得难受。

    “虚情假意之语,听了都脏耳朵,走吧。”文芜转身,不再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