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如歌的动作僵住了，而周玲显然也被吓懵了。
那女人头也不抬的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太太您没事吧？”
司如歌皱了皱眉，看着周玲战战兢兢的模样，活像是被什么给吓着了。
她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又不是怪物，你也不过是摔了筷子而已，怎么就被吓成了这副模样？”
周玲浑身都在发抖，司如歌扶住她的胳膊，心中忍不住生出一阵疑惑。
她张了张嘴刚想要说话，林月倒是率先开了口。
“这种没用的佣人，还留在席家干什么，留着让人看笑话的吗？”
林月的语气温和，说出来的话里却丝毫也不见有一丝温和的迹象，她的目光含着淡淡的笑意，那笑意却是无尽的嘲讽。
她不咸不淡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周玲，说道：“赶出去找个能干点儿的保姆吧，司小姐最近身体不好，可不要被这种人给耽搁坏了。”
周玲仍然在她的手中发抖，却出奇的没有为自己争辩，她垂着头也看不见眸中的情绪，司如歌看着她，眉心的褶皱更深了。
她扭头看向林月，目光带着冷意，说道：“林小姐，周玲是席家的保姆，你要是看不惯可以回你的林家去，何必在这儿指手画脚的招人厌烦呢？”
席母打量着周玲，仿佛是在为她的不争气叹息，这次倒是帮林月说起了话来。
“周玲最近做事是有些毛毛躁躁的，早上还打碎了你的一碗汤药，小事儿还能容许她一下，可以后要是大事儿也做不成，后悔也来不及了。”
周玲浑身发抖，像是恨不得要给她们跪下来，她张了张嘴，喉咙有些发涩，像是被人塞了一把干柴一般，刺得火辣辣的无比难受。
她颤声说道：“是我做错了，我没有脸再在席家待下去了，太太您让我离开吧，我没有用，照顾不好您和老夫人……”
面对周玲的恳求，司如歌隐约觉得有些奇怪，正想要多问几句，席母却是大笔一挥直接下了定论。
“你走吧，工资我照常结算给你，换个能照顾好人的来，司如歌如今可受不起你这一惊一乍的。”
周玲连忙点头，说着：“好的……”
司如歌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那女人一抬头，发红的眼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盈满了泪水，她微微一怔，忍不住一把拉住了周玲的手。
“等等！”
周玲吓了一跳，慌忙的抬起头来看她，而一旁的林月，身体似乎也有些僵硬，目光不错的盯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