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交椅上的女子恍惚出神,她面色苍白,没什么血色。就连暖黄的烛光照在她脸上,也盖不住她脸上的苍白,俨然一副病容,可见是久病之人。
宋寒霜怔怔看着卢氏,直看得卢氏从茫然变成心虚,咬着下唇低下头去。
“我可有什么对不住你?”宋寒霜百思不得其解,终需问这么一句,她心里才舒坦。
卢氏心中有愧,哪里好意思开口,可宋寒霜非要等她一个答案似的,静静地坐着。
直到堂屋陷入死寂,卢氏挣扎半天,才艰难地从口中吐出两个字:“不曾。”
尽管有千万般的不得已,宋寒霜亦对卢氏失望不已:“你原本可以向我求助,可你没有。”
这恰恰是她心寒的地方,她帮助卢氏诸多,而卢氏稍遇到威胁,就立即反水。
“我自诩与你亲近,把布庄交给你打理,称你一声姐姐,而你对我,最基本的信任也无。”
宋寒霜笑着摇了摇头,罗彩月之前纠缠戚烬,对戚烬反咬一口,宋寒霜觉得难缠。
而当时,戚烬对罗彩月态度厌恶,宋寒霜觉得难得,如今试想,遇到这等事谁不恶心。
卢氏没有说话,不过该说的都说了,旁的话,她无论开口与否,宋寒霜都不想听。
“绿瑶,兴儿身上的蛊你可会解?”宋寒霜按揉着太阳穴,懒懒地问。
“回小姐,那是最寻常的蛊虫,要解并不难,只要小姐吩咐,不到一刻钟时间即可办好。”
绿瑶并不意外,此事小姐不会放任不管,就算她不问,小姐也会吩咐她去做。
果不其然,她话音刚落,宋寒霜就摆摆手让她去处理:“去吧,千万要确定好孩子安然。”
既然宋寒霜已有决断,绿瑶也不多言,转身/下去帮孩子解蛊,不多时她就拿着一条沾了血的帕子出来:“小姐,蛊毒已解,接下来修养几日也就好了。”
说罢绿瑶把手帕丢入火炉中,不过眨眼的功夫,手帕就被火苗吞噬殆尽。
“你不宜再留在此地,我会立即命人送你们母子二人离开元京,从今往后好自为之。”
那人既然找上卢月红,只怕还会杀人灭口,早些送他们离开也好。
宋寒霜话音刚落,卢氏就感恩戴德地磕头朝她磕头,说什么谢她饶他们母子一命。
绿瑶不想看见卢氏,不耐地走出去命人为宋寒霜备马车,眼下宋寒霜也没什么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