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打听到宋小姐曾在淑妃的宫宴上遭人羞辱,甚至被人栽赃用巫蛊术害人,除此之外,五公主似乎也对宋小姐产生了敌意。”
荣尘冷笑一声,中原人一口咬定巫蛊术是害人的,却不知他这救苦救难的国师修习的就是纯正的南疆蛊术,也不知若有一天他们得知了真相,又会如何。
就现在看来,宋寒霜在此处受敌众多,五公主的个性,只要是看不顺眼的人,从此以后必定难逃被她刁难的厄运。
他剑眉紧蹙,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里实在是不安全,他是不是该找个机会把她带回南疆去?
皇宫稚门附近,一抹娇小的身影正骑在一匹黑马上,发/泄似的往前直冲。
“驾!”
宫人们急的满头大汗,恨不得手脚并用,拼命追在马屁/股后头告饶:“五公主,五公主!在往前就是应门了,若是惊扰了陛下,奴才们可担当不起啊!求您快下马吧!”
晏珞盈一脸怒容,丝毫不理会,甚至高高扬起了马鞭,啪的一声甩在了离她最近的一名宫人身上:“放肆!本公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能容得你一个狗奴才在这多嘴?”
被打的宫人哀嚎一声,捂着伤口又急又恨地躲到了一旁,这痛呼声惊动了正要出宫的晏檀清。
他远远地就看见晏珞盈骑在马上骂骂咧咧横冲直撞,他与晏珞盈两人一胞所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当然不能容得她如此放肆。
“下来。”他几个箭步冲到马前,怒容满面,拽住缰绳呵斥到。
晏珞盈见到是他,扁扁嘴,怒气总算是消了些,只得乖乖下马。
“皇兄,我今日在外面可丢尽了面子!都是因为那该死的宋寒霜,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今日交锋,她果真是个两面三刀,装腔作势,不知检点的女人!”但乖巧归乖巧,脾气总是要撒的。
她一下马就将今日所遇到的烦闷之事和晏檀清吐槽了一遍,晏檀清听到宋寒霜的名字,顿时来了兴趣。
“不知检点?可是那戚烬在她身边?”
“戚烬?什么戚烬,是国师!皇兄这恶女人竟然能得不问世事的国师相护!你敢说他们之间没有半点儿私情?”
晏珞盈越说越激动,在原地来回踱步,若是宋寒霜此刻在她面前,早就被咬牙切齿的她撕成碎片了!
晏檀清却不曾生气,垂下的暗色瞳孔里甚至划过一抹隐隐的兴奋,唇角也阴险地往上勾出一丝弧度。
他当然知道国师会护着宋寒霜,因为这国师就是宋寒霜在南疆的师兄,荣尘。
此时虽然他早已知晓,但国师性情多变,琢磨不透,行踪不定,他根本难以接近,自然也无从得知宋寒霜和他之间的关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