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附近总会开些小铺子和医馆,虽寥寥无几,却能让来往使徒商客用的上。
戚烬抱着人,疾步上了二楼,进了间极好的厢房。
里头床塌柔软,他小心翼翼的将人放下,刚收回手,手腕就被一抹滚烫握住。
“别走……”
微弱的声音此刻有些沙哑,她蹙着眉,眼睛却并未睁开。
戚烬垂眸瞧见那小巧白皙的手,古墨般的眸子晕开一丝温和,“在下不走。”
他拿了个杌子坐在床榻边,大夫不一会儿功夫就过来了。诊断是风寒过后熟练了开了药方,小二立即去抓药。
药煎好端来时,戚烬有些犹豫的叫住了小二,“再端盆热水来吧。”
“得嘞!”
厢房门关上,屋里又陷入寂静。
戚烬头一次照顾这样的病人,心中有些无措。
动作笨拙的给宋寒霜喂了药,又替她擦了脸上的冷汗,戚烬才松了口气。
怕她晚上有什么不适,他想了想还是守在一边。
深更半夜之时,昏睡了好些时辰的宋寒霜总算好了几分,缓缓睁开凝重的眼皮子。
简单粗制的屋顶映入眼底,宋寒霜不由蹙眉,一个偏头就看见了双手抱臂靠在床架边的男人。
她轻轻翻了个身,柔软的目光一寸一寸扫过他面庞,眼底泛起浅淡的笑意。
这可不比只会说多喝热水的男人好的多?
一直闭目的男子毫无预兆的睁开眼睛,漆黑的双瞳有些凌冽。
宋寒霜猝不及防被抓了个正着,耳尖一时滚烫,“将军,我……”
“姑娘先别说话。”
他面色越发凝重,目光移向别处,眉眼间沉得厉害,浑身泛起警惕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