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苦着脸,一拍大腿,“哎呦太太,我可不敢,你给的那点钱,我都记账了,可买不起那些金贵的!”

    “往年买得起,今年就买不起了?”钟庆兰不相信,在厨房翻箱倒柜找她的黑松露。

    李婶哭声道,“太太,那些都是蔓西从她外婆家带来的!今年蔓西不在家,哪儿还有那些好东西!而且这几年的金玉满堂,花开富贵,年年有余都是蔓西做的!”

    “这几道菜太复杂,我实在不会做。”

    一提起沈蔓西,钟庆兰的火气更大了,指着李婶骂道,“沈蔓西,沈蔓西,我们季家离开沈蔓西年都过不了了!你做不好,明天就辞了你!”

    李婶的脾气也上来了。

    她本是院子里打理花草的佣人。

    本来工资就不高。

    自从沈蔓西嫁进来,钟庆兰把厨房和打扫卫生的佣人都辞了,只留下她和沈蔓西。

    钟庆兰的算盘打得好,娶个儿媳当佣人,又不用开工资,最后把儿媳逼走了,反而刁难她这个不怎么会做饭的。

    “辞就辞吧!我一个人干好几个人的活,若不是蔓西勤快,什么活都帮我,我早不想干了!”李婶把围裙解开,摔在灶台上。

    “好啊,反了你了!这个月的工资别想要了!”钟庆兰撸着袖子,咬牙道。

    “给你留着买纸烧吧!”李婶道。

    “你敢咒我!”钟庆兰气得七窍生烟。

    “反正不干了,不妨和你说实话,你们家做尽丧良心的事,这样的人家早晚败落!”李婶说完,去自己房间收拾东西,当晚直接走人。

    李婶走了,季家一大家子再没人伺候,只能钟庆兰自己做。

    她让季默彤帮忙,季默彤当习惯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会做家务,甩手跑楼上打游戏去了。

    钟庆兰气得不轻,大过年又没地方雇人,最后只好自己系上围裙,去厨房刷碗。

    季默言昨晚一夜没睡,整个人都没精神。

    听到钟庆兰在厨房一边刷碗,一边骂沈蔓西没良心,还没离婚就离家出走,季默言的心情更郁闷了。

    盛夏不住给他发消息,说在香榭小城等他,晚上一起守岁,还有惊喜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