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西靠着门板,缓了好一会才平复心底翻腾的怒火。
她坐在地上,紧紧抱着自己,长发垂落,遮住她白净的小脸,强忍着眼泪没有掉下来。
她不想把自己变得歇斯底里,不依不饶不死不休,像个怨妇。
母亲就是因为父亲出轨,郁郁寡欢一生,最后把自己逼上绝路。
那些难听的闲言碎语,从小伴随沈蔓西长大,他们都说妈妈有精神问题,怕遗传给她。
她从小就学会不哭不闹,温静沉定,不管受多少委屈不公都闷在心里,从不外放出来。
她怕自己稍微闹点情绪,那些人说更多妈妈的坏话,还有他们看异类的嫌恶目光。
那天沈蔓西因过敏住院,季默言说,“果然,我母亲说的没错,精神病的女儿娶不得!”
那一刻,沈蔓西便对他彻底寒透心,再也不爱了。
她沈蔓西爱的男人,不该是这个样子,应该理解她,懂她。
而不是用她的痛楚为刀俎刺伤她。
不爱了就放手,自此各自安好,是她最想要的理想状态。
沈蔓西捡起地上的照片,从拍摄角度,摄像头应该在……
沈蔓西从地上爬起来,来到楼道,果然在消防箱的上方找到一个针孔摄像头。
她将摄像头丢到地上,用力踩烂,一通发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
她看见挂在门把手上的餐盒。
又是荟香居。
回头看向对门,房门静静关着,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沈蔓西收拾好地上的碎片,回了屋,没有拿门把手上的餐盒。
她不想再连累安慕洲。
他帮她已经足够多,这段时间若没有安慕洲的出现,她不会这么快在迷雾里找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