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转念的功夫,老夫人又忽然想到了一桩事,转头又对谢陈氏道:“几个哥儿姐儿这阵子也担惊了,不如给他们单独开个宴,也叫京中同龄的都一块来玩。”
谢陈氏一一应了下来,虽说老夫人这说话隐晦,可她哪能不悟出里面的深意。府里哥儿姐儿已经有几个适龄的了,也该忙着相看人家了。
这边说着话,一直认真倾听的阮姨娘忽然开了口,“老夫人,难得寿宴在即,那文清……”
阮姨娘提这话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这已经说了半句还没个反应,她只好再加了把劲,“倒时候好事者不知会不会拿这事情去编排。”可不等老妇人继续,她又旋即将袖中的一叠纸拿了出来,逐一展开了来:“这些都是文清那孩子在老夫人病着抄的经文……”
老夫人眯着眼端倪,这一叠纸不算薄的,更难得的是上头用的都是簪花小楷,字迹清秀不说,从头至尾都没有敷衍潦草的地反,的确是花了大功夫在里头的。
沈姨娘刚才被埋汰了一句,现在更加不可轻易搭话,可……这阮姨娘怎么跟老夫人给谢文清讨起情来了?要知道这一不当心就是要受牵连的。
可那阮姨娘却是一脸祈盼,最后老夫人总于开了口,“她要真知道错了就解了禁足。”
到底也是谢元的亲闺女自己的亲孙女儿。
阮姨娘欢喜起来,立即替谢文清道谢。而谢蓁这才姗姗迟迟,一来便听见阮姨娘的声音,实在谢老夫人解了谢文清的禁足。
闻言,谢蓁心头一紧。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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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