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零钱都在,薛书榕不敢搭乘的士,只能坐几站公交步行回家。
一路上,她娇俏的面色苍白,周围倒是有不少的好心人询问是否需要帮助。她清楚自己的倒霉体质,生怕再被掳到别处,强打精神谨慎地按照路线往回走。
糟糕的是,神志越来越模糊,几乎快要撑不到回家。
薛书榕想找一家餐厅进去吃饭,无奈她此刻狼狈的模样像个得了流感的流浪汉,几次被侍者客气地请出门。
再坚持一会儿……
坚持……
家的方向就在不远处,薛书榕努力地睁大眼睛,只能看到一片朦胧的街景。她的腿颤了颤,几欲跌倒,又挣扎着继续向前走。
薛书榕甩了甩昏沉沉的脑袋。额头上有一团炙热的火熊熊燃烧,烫得她眼睛隐隐作痛。
还有几步……
恍惚间,世界颠倒,青灰色的路变成了泥沼般的污黑,隐隐有乌云翻搅涌动。
薛书榕重重跌倒在地上。
陷入黑暗之前,她依稀看到一双鞋就在不远的地方停下来。耳旁响起似曾相识的声音,她什么也听不见,在迷糊中被抱了起来,颠簸着昏厥过去。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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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