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依你所言,你快去梳洗吧。”

    林顾池吐出一口气,无力的坐到椅子上。

    林晚棠忍着剧痛,向几房的叔叔婶婶屈膝拜过了,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卧房内,地上的血迹,已经清洗干净了。

    林晚棠看着地上发呆,只一日,就与欣儿阴阳两隔。若是自己回来得再迟一些,弟弟或许也被害死了。

    “哎哟,小姐,怎么还在这杵着?主母已为您安排了沐浴更衣,快来看看,这可是主母特地准备的。”

    几个老嬷嬷,托着华贵的裙衫和首饰走了进来。

    “去拿金疮药和止疼药来,我这身上皮开肉绽,让人看出了端倪,我要如何替侯府解释啊。”

    几个嬷嬷互相看了一眼,把东西放下就匆匆去回禀了。

    林晚棠随手翻看,楚佩芳这次是下了血本,竟给了她足金的头面首饰。

    吃了两颗止疼药,林晚棠将药瓶递给茗儿。

    “也不知,他们有没有给子安止疼,你去把这瓶药给子安送过去。阿阳手笨,你亲自去把这金疮药,给子安涂好。”

    “可,可小姐这边无人服侍,我帮小姐沐浴更衣,再过去看少爷吧。”

    “我自己换洗就是了,要仔细把子安的伤都用膏药厚厚的敷上,若药不够用,就去郎中那里要。”

    林晚棠催着茗儿出去,自己走向后室沐浴。

    待茗儿匆匆赶回来的时候,林晚棠已经换好了衣衫,正在梳头。

    “茗儿,扎个寻常的发髻即可。”

    “小姐,这套头面,要用复杂的发髻,不然这些金簪都没地方簪啊。”

    茗儿接过梳子,仔细的打理。

    林晚棠定定的看着她,让茗儿突然有些心慌,声音有些轻微的颤音。

    “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