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奎吓的一下子把手里的东西扔在了地上,人差点坐地上。
他喘了几口粗气,壮着胆子又往箱子里看去。
只见里面有好多块这样的头盖骨,每块正中间都有一个小孔;旁边有一缕一缕捆在一起的长长的黑色头发;箱子角里还有好多根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骨头,又细又长。
看到这些东西,陈奎感觉脊背一阵阵发寒。虽然不知道它们是干什么用的,不过凭直觉就知道这不是一般的东西。
他又拿起一旁的书挨本翻起来,其中一本的后半截是用繁体楷书写的,他还基本能认得,赶紧仔细的看。
这好像是本日记。只见上面一页写着:
1953年3月
孙子高宝福将五岁,但体弱多病,恐不好养活。外孙女毛奂娣已六岁有余,健康伶俐,实为上等容身之器。吾身大不如昨,不可再等,须马上施术。
正看到这儿,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陈奎吓了一激灵,回身看到此刻妻子毛奂娣正站在自己身后。
他赶紧掩饰说:“哦,我,我想把这里收拾一下。”说着慌慌张张的把东西放进箱子,然后关上了箱子的门。
毛奂娣目光阴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陈奎额角直冒冷汗,他说了声:“我先下去了。”就往外溜。
身后又传来冷冷的声音:“不要多管闲事,我们还是恩爱夫妻!”
短短一句话,说的又阴又狠,听的陈奎寒毛倒竖。他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赶紧走开了。
这次的事件就像往平静的湖面上投入了一颗小石子,一圈圈波纹在陈奎的内心挥之不去。他每天寝食难安,一直想着那天阁楼上的发现。
妻子到底有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直到有一天,陈奎从外面回来,院子门没有关,他看到妻子在哄儿子睡觉。
她抱着儿子一边摇晃着一边似在喃喃自语:“晓天,妈妈做女人很辛苦,做够了,把你的身体借给妈妈,行不?”
陈奎的脑袋“嗡”的一下子就炸开了。他联想到小箱子里瘆人的物件和那篇日记上说的内容,隐隐的明白了什么。
他不敢跟这个所谓的妻子硬碰硬,便悄悄做起了准备。三天后,他趁着毛奂娣出门买东西的当儿,带着孩子和行李偷偷离开了那个小镇。
陈奎老人从痛苦的回忆中回到现实,然而现实也是无情的,在躲藏了半辈子之后,晚年还是跟毛奂娣遭遇了。这一次,她的魔掌又伸向了自己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