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的重力、与心脏同频的振动在这一刻居然没有出现,我们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几分钟后才敢慢慢站起来,仔细感受,那两个自然杀手真的已经消失不见。再看峡谷外的风雪,要不是两座石峰死死抵挡住,风雪擦过峡谷入口而过,我们就性命难保了。
风暴一直持续着,入口处慢慢覆盖上白霜,峡谷内的温度也越来越低,我们不得不继续前进,顺着这条笔直的道路一直走。路途上,我发现石峰的山壁上有许多小孔,两旁的小孔都有风往外吹,风于风之间的作用也许会形成奇怪的振动频率,但这也无法解释它如何按照每个人的心振频率来做出调整,就像一个人在调收音机赫兹来收听节目,山是死的,很明显不可能做出这样的行为。
大约走了几里路之后,一个开阔的盆地出现在我们眼前,这个盆地依旧被两座石峰包夹,盆地另一边的尽头还有一条路,那条路跟我们进来时走的路几乎一样。我让苦樱袁湘彤他们现在盆地里休息,自己一个人去探另一条峡谷,最终发现峡谷的尽头有出口,但出口完全被暴风雪堵住,而且冰霜已经向峡谷内延伸进来上百米的距离,越靠近出口,温度越低。
恶劣天气已然把整片石峰区域包裹住了,我们只能等到暴风雪过去再离开。
回到小盆地,我对李博他们说:“在这里把暴风雪等过去。谁出去谁必定会死,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说完我就去帮苦樱搭帐篷,为了减轻负重,我们三个人只带了一顶中型帐篷,晚上挤在一起睡倒也能凑合。
期间,冯淼带着他的两个同学去走了一次对面的峡谷,他们回来的时候脸色很差,估计是看到出口被暴风雪封死,心中沮丧吧。
由于盆地上空有一层厚厚的绿植,绿植不仅挡住风雪,也把阳光全部挡住。我们进来的时候环境就很暗,随着时间流逝,盆地内愈发阴暗。我打开一个手电,连续用了大概五个小时灯泡就灭了。
四野重又陷入寂静、黑暗。
李博冯淼一行人早在手电用过一半的时候各自回到帐篷内。苦樱躺进睡袋里,说干脆睡到暴风雪过去,这样时间消磨得快,要是干瞪眼还不知道得等多久。
我说我们当然知道要睡觉,但也没必要睡这么早,眼前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多一个脑子就多一个想法,多一双眼睛就多一个可能。我硬把她从睡袋里揪出来,袁湘彤拿出地图和一个白色荧光镯子,光亮恰好可以让我们看清地图。
我多看了一眼镯子,并非那种化学原料配制成的荧光液,那是一个真正的玉镯,也不知是为什么,竟能发出柔和的白光。
“所以我们现在的位置在这里,镇魔碑入口在这里,后面一条白线应该表示峡谷,白线中间一个圆圈,表示盆地,我们就在圆圈里……你安分点,”我伸手敲一下苦樱的脑袋,她一直动个不停,性像个多动症小孩。
“有虫子。”苦樱嘟囔着翻来翻去,把睡袋拿起来上下甩,结果真的甩出三两只类似蟑螂一样的虫子,但要比蟑螂更圆更扁一些。
“地图上并没有明确标出帝陵的位置。”袁湘彤说。
我看了会儿地图,另一条峡谷尽头没有任何线条符号提示,整幅地图非常简单,两片相对的黑影应该是石峰,黑影中两条白线是峡谷,白线中央一个圆圈是盆地。峡谷入口写着镇魔二字,确实没有任何关于帝陵的提示。
苦樱:“你之前不是说帝陵在都邑中,出了峡谷不就是都邑了吗?”
“但是都邑恐怕非常大,我们还是需要一个切确的目标。”我看向袁湘彤。
“父亲说地图上已有帝陵的位置,还说了一个词,朱雀衔日。”
“袁姐,为什么袁老伯不直接告诉你帝陵在哪,搞得神神秘秘的。”
“身不由己,很多事不是他能决定的。为了帮助我,父亲冒着很大的风险,才将地图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