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杏闻声,一下就给气乐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就先这样吧,有任何新的进展,请及时给我打电话。”
“好的。”三位律师收拾好了资料,就告辞了。
罗杏坐在周衍卿的对面,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说:“你没有尽力。”
“我尽力了。”周衍卿站了起来,拿起空了的杯子,进了厨房。
罗杏紧跟在他的后面,“你根本就没有尽力,没有想办法,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真的要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旬旬去坐牢吗?”
周衍卿不说话,只等着水开。
这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样子,弄的罗杏一肚子的气,用力的推了他一把,说:“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从程旬旬出事到现在,你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着急?你说你不是无所不能的,可我并没有看到你为这件事着急半分,亏旬旬还那么相信你,你这心里到底打什么主意?”
罗杏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不停的说着,周衍卿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他一直隐忍着自己的情绪,终于在罗杏一句句的质问中,戳破了这个皮球。
他猛地砸了手里的杯子,“你给我闭嘴!”
罗杏吓了一跳,一下便闭上了嘴巴,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要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是程旬旬的谁?凭什么来质问我?你又觉得我能有什么办法把她弄出来?你难道忘记还有一个张雪吗?一直对着媒体乱说话,我要是有什么动作,程旬旬无罪释放了,媒体会放过?最后的结果是我跟着一起进去!而且,你觉得现在谁敢让程旬旬无罪释放?你告诉我!除了把罪名降到最轻,还能怎么做?你来教我啊!”
这大概是自打程旬旬出事到现在,周衍卿说的最多的一次话。
罗杏顿时有些语塞。
“我要是有上天的本事,我现在还会坐在这里跟一群废物讲话?”
“我……”
“给我滚!”周衍卿直接踩着地上的碎玻璃,发出咔嚓一声脆响,走出了厨房。
罗杏愣愣的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门铃声打破了屋内的静寂,罗杏迅速的回过神来,匆忙出去开门。
罗杏见过俞学钧,见着他出现在门口,多少有些惊讶,顿了一下之后,才礼貌的打了招呼,说:“俞先生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