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别的话,我明天就会说,不用你来提醒我。”
“那到时候人家问起,你怎么不回来,你要我怎么回答?说你在这儿待怕了,不想再来了?”
程旬旬皱眉,说:“你别诋毁我。”
“那我可不管,你走了不回来了,大嫂肯定回来问我,她要是问我,我就这么说。”
程旬旬抿唇,瞪视了他一眼,猛地扬手,周衍卿倒是很淡定,仍然不动神色的吃饭,仅用余光看了她一眼,说:“要打我?”
她深吸一口气,抓了抓头发,“我素质高,不想跟你计较。”
随后,她就不说话了,屋内安安静静的,只余下他吃饭的声音,偶尔还有呼呼的风声。
等他吃完,程旬旬就出去洗碗了。
程旬旬收拾好一切,就准备睡觉,周衍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你过来。”
“不用,我习惯睡在这里了。”
“你别等我动手,我这个腰如果在伤的厉害一点,下半身瘫痪了,这责任你不想背也得背着。”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他现在是残的,必然是做不了什么,便走了过去,躺在了他的身侧,睡了好几天的椅子,躺在这木板床上,还真是舒服,她长长的舒了口气,感觉简直像是躺在了龙床上那么爽。
两人并肩躺着,同盖着一条棉被,程旬旬伸手关了灯,瞬间室内漆黑一片。
程旬旬最近本就睡的不好,没一会就迷迷糊糊的快要进入梦乡,搭在肚子上的手忽然被人握住,她一下就惊醒了过来,猛地睁开了眼睛,侧头往周衍卿的方向看了一眼,屋子里很黑,自然是看不清楚他的脸。
她暗暗的挣扎了一下,周衍卿却握的很紧,并强行拉着她的手放在了身侧。
“干什么?”她低声说。
“没干什么。”他淡声回应,仿佛被子下面强行拉着她手的人,并不是他。
“你压着我的手了。”
“是吗?那就压着吧。”
程旬旬又挣扎了一下,没有丝毫作用,她吸了口气,说:“你这算是对我余情未了吗?”
“我这叫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