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海盯着那张支票，数额大的离谱，连他这种见惯了大场面的人，手指都微微颤了一下。眼皮跳动，嘴角却勾起。
“林大少，出手是真阔绰。看得出来，今天这事，你是志在必得。”
他靠在椅背上，手里把玩着一枚打火机，火石发出清脆的咔哒声，眼神却不离桌上的支票。
“不过，钱是好东西，但命更重要。你让我查小雨，我这条命，够不够值这张支票？”
桌上烟灰缸里的烟头还冒着细微的白烟，空气中混杂着陈旧的烟味和一丝腐木的潮气。包间门外，传来赌场里骰盅碰撞的声音，隐隐的吵闹让这安静的对峙更显压抑。
林宇没有看支票，也没有看赵四海，只是垂着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赵老大，你的命值不值这张支票，不是我说了算。”
林宇抬起头，目光直勾勾地盯住他，像刀锋一样。
“是那位幕后的人说了算。”
赵四海动作僵了一下，手中的打火机停住了，火苗亮了一下又熄灭。
“幕后的人？”他笑了一下，声音里透着几分试探：“林大少，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小雨不过是个小角色，至于吗？”
林宇没有回应，目光停在赵四海脸上。他没有说话，但那种无声的压迫感，让赵四海后背的冷汗一点点渗出来。
几秒钟的沉默后，林宇靠在椅背上，微微一笑。
“赵老大，既然只是个小角色，那你直接查就行了。钱呢，你拿着。命呢，我保证你平安无事。”
他语气平淡，像在讲天气，但那种不容拒绝的意味，压得人喘不过气。
赵四海眯起眼，紧紧盯着林宇，像是在衡量什么。良久，他叹了口气，终于把打火机放下。
“林大少这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赵四海，怎么敢不给面子？”
他伸手把支票收进西装内袋，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
“给我一天时间，我把人给你挖出来。”
林宇微微颔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袖口。
“赵老大，你的效率，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