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的脸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怎么能这么说。”
“连这点都做不到吗?”林桃冰冷地说,“那就别再做跳梁小丑,对别人指手画脚!你没有资格。”
你们敢暴露真面目,我就敢撕破脸皮。
王夫人听了她们的话,更加疯狂,哭喊着说:“林桃,你这个贱人,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就知道,她不怀好意,你们非要她来,我那可怜的孩子就被她害了,被你们害了。”
林桃看着老祖宗,目光中带着嘲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只是诊脉,并未开药,现在却成了杀人凶手。尽管卑微如蝼蚁,我还是想好好活着。贵府的事情,我不敢再插手,告辞。”
老祖宗虽然愤怒,但也明白眼下只有林桃才能补救,王夫人已经失去了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影响她以后的生育能力。
没有嫡子,程宣将会被人诟病,这怎么可以,他应该完美无瑕,光耀程家门楣,怎能被女人拖累?
老祖宗说道:“小桃,我就是曾孙,失言了……”
她看了眼彩云,后者咬着嘴唇,艰难地说:“小桃,我替老祖宗向你道歉,总不能让老祖宗亲自向你赔不是吧。”
林桃说:“不敢当。医者仁心的前提是患者的信任,出力不讨好的事没人愿意做;出力结仇的事更不会有人去做。
今日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在夫人看来都是该死的。她的身体状况,恕我直言,日后很难有孕,但我不能背这个黑锅。”
“你就不能看在我对你好的份上原谅佩儿一时糊涂吗?你在程家十年,吃的用的,哪样不是最好的?程家上下,谁对不起你?”
老祖宗用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击地面。
“一时糊涂?”林桃冷笑,“老祖宗真是轻描淡写,我差点被卖入烟花之地,抱着必死的决心投水,险些溺亡……
这些苦难,岂是一句‘一时糊涂’就能抹去的?程家对我的好,我可以承认;但程家人,包括您,都没有理由这么轻易地抹杀这些痛苦。”
字字铿锵有力,义正言辞。
“你……”老祖宗被怼得一时语塞,内心也有些慌乱。
难道,薛太医告诉她了?
林桃看到她的神情,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说道:“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师傅与程家之间的交易罢了。”
“我重情,记得师傅的恩,还想领程家的情。但是……”林桃加重语气,面色嘲讽,“适可而止,别把我当成傻子。今天来,我已经尽了与您及程家最后的情分。”
当年她偷听到了师傅和穆嬷嬷的对话,隐约知道了真相。比如,贺常广被下毒;再比如,她并非苏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