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木果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得老大。
连勒干也漏出了些许诧异的表情。
说是牛棚,其实里面并没有牛,有两个棚子,大一些的是养牛的,小一点的是给牛煮食用的,弄来一块板子下面再垫上些甘草倒也凑合着能住。
“你别生气啊,我阿爹他平时是个挺随和的人的,今天不知道抽了什么疯……”
郝建随口说道:“呃……可能是别的地方的知青确实口碑不大好吧。”
“那……你真的只住一晚上就走了啊?”
木果可怜巴巴的问道,显然是有些不甘心这个说话有趣懂得又多的大个子知青就这么走了。
郝建呵呵一笑说道:“我可是听从党的号召来支援边疆建设的!
如果遭受这么点挫折就退却了,不是让人笑话吗?
我是想留下来的,你愿不愿意帮帮我?”
木果重重的点了点头:“愿意!你说吧,要我怎么帮你?是不是让我去劝一劝我阿爹?”
郝建摇摇头说道:“不用你说,你越说你爹越不愿意,还得是我来动之以情晓之以利……礼!
那个……你爹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我阿爹啊……喜欢喝酒!”木果说道。
一个小时后,勒干的草屋里。
这还是郝建第一次进到真正景颇人的屋子。
这是一栋传统干栏式竹木结构的草房,房架用带树杈的木柱支撑,以藤条绑扎固定,房顶覆盖茅草,墙壁和楼面均为竹篾编织而成,四处漏风,可以说没有半点隐私可言。
整个草房分成了几个格子当卧室,中间最大的是一个火塘,是厨房兼会客的地方。
墙上还挂着景颇刀、竹筒。
勒干果然杀了一只鸡,用木果新采来的蘑菇炖的,虽然没有几样香料调味满屋子却都是香气。
“坐吧,喝酒!”勒干直接将竹子酒桶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