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凯低垂着眼，久久没有回答。
林玥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之后，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道歉说：“凯哥，对不起，我真的很想看看你写的小说。尤其是这一部，关于‘地球模拟器’的。”
李凯没有直面回答林玥，反倒问了一个问题：“你知道我为什么写了一部小说，就要撕掉一部么？”
“为什么？”林玥好奇地问。
“因为写作是把自己的心底敞开，把自己的作品给别人看，就像把自己的一部分交出去那样。我害怕把自己心底的那一部分交出去……”
“凯哥，你不必害怕！”林玥拉着李凯的手，安慰说。
“不，你不理解。林玥，你不理解。”李凯说，“不过，我想，你很快就能理解了。”
李凯从书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稿子。稿子被撕掉过，又粘了起来。
“林玥，这部小说是为你写的，”李凯说，“撕掉它之后，我突然意识到，我没有权利处理它。现在，我把它交给你。”
林玥郑重地接过书稿，只见书稿的第一行上，写着几个大字：《天网：人间地狱》。
快速读完书稿后，林玥情不自禁地把书稿撕掉。
那一刻，林玥突然明白，有些秘密，是不能跟他人分享的。
“林玥，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吗？”
李凯洞悉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