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啊,今天又是我值班。一值班就遇到这样的事情,真是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他说。
我俩一边走着,一边聊着天。技术科的技术人员还在现场查看和寻找证据,看看会不会和他杀。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都要找出证据来证明,这样才能说服家属。
有时候家属就是这样,想要的只是一个结果。看看到底是怎么一会回事,看看问题出在哪里。这是家属需要知道的,也是他们的权利。也是我们警察需要做的,伸张正义嘛。
反正还是那句老话,法律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触犯法律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是我们工作的一贯目的。
我和高云飞进入了现场,看到几个人在忙碌着,又是查看床沿的地上,又是看着门窗是否有问题……一切觉得有嫌疑的地方都要被他们一一的进行排除,就连屋子里放的鞋子都不放过,还有角落里的蜘蛛网都检查。
反正只要是觉得有嫌疑的地方都要查看,可以说他么把目光都散落到了屋子里边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现在轮到了高法医来进行尸检,按照家属的要求,在苏欢的床上对他进行检查。发现他的手是往后背的,背在了背后。就像是被人绑住了一样,可是当把他反过来的是,背上也没有绳子之类的东西。
不过看到他的表情有点儿痛苦,有点儿不情愿,就像是被人喊去自己不想去的地方。脖子也有被抓的一些伤痕,在他的指甲盖里边也提取到了类似于脖子被抓掉的表皮部分。换句话说,就是苏欢自己抓自己。
我询问着家属是否苏欢在世的时候,有没有其他疾病,或者有没有自己挠自己的情况。他们的答案都是否定的,在家的这段时间就没用过这样的现象。不过他在外面的时候,是否有这样的事情就不知道了。询问的这些都被我一一的记录下来,希望能够对案件有所帮助。即使没有帮助,起码我的已经问到了,也已经排除。
检查完苏欢的尸体后,高云飞面对着家属,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通过我们初步检查和推断,得出的结论是小孩是窒息而死的。”
“怎么会这样啊,家里不存在窒息这样的说法啊。警察你看看到底是谁干的啊,要把这个人找出来。不然的话,死的就太冤枉了。”苏欢的父亲带着哭腔说。
“现在的话,我们也不好判断。如果需要进一步了解的话,可能要对尸体进行解剖。现在看看你们家属的意见是什么样,反正你们说了算。”高法医说。
“苏欢死了,死了不说还要挨刀子,这个的话我不同意。我不想他这样受罪啊。”孩子的母亲说。
意思就是不同意尸体进行解剖,那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很难办了。这个时候杨队长也赶过来,带着一些侦查员在房子的外围进行侦查,看看是否发现可疑之处。
还有李所长在梳理着受害人的社会关系,看看最近回家了之后,有没有和其他的人有过矛盾。可了解了之后发现,没有什么可以之处,平时候在家里为人处世方面是十分低调的,也不存在什么矛盾。
一般情况下,死人的话只有几种情况,第一种就是仇杀,第二种就是情杀,第三种就是自杀。仇杀?他和谁有矛盾,有仇?梳理了社会关系后,就已经排除。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一个二十多岁的人怎么会身负仇恨。
情杀?通过了解之后发现其实他还是个未开发的处男之身,在家里这边也没有想好的,也没有和谁家姑娘恋爱。在外面务工的时候就不知道了,这个还需要进一步的去核实确认。杨队长已经把事情安排了,等到天亮的时候,安排人对村里人进行走访,看看最近几天有没有外地的陌生人进入村子。
从法医的角度看,苏欢的死倾向于自杀。可是他为什么要自杀,怎么会自己挠自己的脖子。疑问重重,光是这些证据的话,根本就无法证明他是自杀的。所以要拿出充分的证据来证明到底是因为什么自杀,自杀方式,致命的重点在哪里,这都是法医应该要作出解释的。
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要是遇到不讲理的家属,一个劲地说是被人杀的,对于自杀的这样的说法找不到更有力的证据的话,恐怕案件真的很难办。
不过是怎么死的,就得要拿出证据来说话。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口无凭的,没有说服力。所以说现在的高法医也是很纳闷的,不过他还是一遍遍地检查着受害人的身体,看看是否能够有其他的新发现。
尸体通过一段时间的放置,脖子上已经慢慢出现了一道深色的痕迹,就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直弄到窒息死亡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