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卫三爷扑上前去,“若公主想动我儿,便从我的尸体上他过去吧!”
“子不教,父之过,既然卫三爷要代子受过,那便成全他。”谢晗眼底闪过一抹玩味,她不信卫三爷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当真会代卫卓受过。
果不其然,卫三爷一听这话,蓦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谢晗,他本意只是威胁一下谢晗,谁料谢晗居然胆大包天,居然真的敢对他动手,再不济他也是逝去国公爷的三弟,谢晗有什么资格对他滥用私刑?
他眼眸微转,挺直腰板厉声道:“这是我们国公府的家事,我儿是未来的朝廷命官,我作为他的家眷,你没资格处置!”
“呵,就他这样的?朝廷命官?只怕四书五经都没读全吧?”卫静娴嗤笑道。
陈氏见状,死命想要挣脱桎梏,猛地扑到谢晗面前,“公主饶命,三爷就这么一根独苗,若他出了什么事,三爷可怎么活?”
“方才是卫卓不懂事,妾身替他给公主赔罪,如今卫桓昏迷不醒,妾身只有靠这个孩子了啊!”
“哦~”谢晗故意拖长了尾音,“那本宫倒想问问你,卫桓为何会昏迷不醒!”
她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掷,双眸都淬了冷意,“如此阴毒的药,卫三爷分了多次购买,每次都在不同的药房,定费了不少心力吧!”
“把柳叶带上来,”谢晗吩咐,“让她好好辨认一下,昨夜将卫桓扔下水的人,究竟是不是卫三爷!”
卫三爷闻言脸色骤变,昨夜事他做得隐蔽,而且他也是确认四下无人之后才做的,没想到,竟还会有人看见?
他内心忐忑不安,只得祈祷,谢晗口中所谓的有人看见,只不过在诈他。
卫静娴看到他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多年前的事串联在一起,她好似明白了,为什么当初,那个和她亲娘媾和的人声音那么耳熟,为什么她的亲娘,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偏袒卫卓。
甚至,不惜多次用她的私房钱,去贴补她的三叔。
他们是怎么做到那么恶心的?
小叔子和嫂子,在兄长和侄儿的灵堂之上,做出那样龌龊又恶心的事?
她真是太蠢了,蠢到连这个都没有发现,还供养着这一家人到现在。
“母亲,你告诉我,那个人不是他,对不对?”卫静娴嘴唇嗫嚅着,问出这个话时,浑身都在颤抖,“你告诉我!那个人不是他!”
她指着卫三爷,双目猩红。
陈氏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她咽了下口水,抬眸定定地看着卫静娴,“静娴,你在说什么啊?为娘怎么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