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她说话的舌头已经捋不直了。
“父亲,您叫我们吗?”
张氏话音刚落,孟淮等人便踏进了张氏的房间。
“父亲叫我和兄长前来,是为了滴血验亲吗?”孟欣兰直言不讳道:“这些时日我虽病着,可外面的事我已经听说了。
我知道父亲这些日子里都在担心什么,你在害怕我和兄长真如话本所言那样,不是你的孩子。”
“父亲既怀疑,又为何迟迟不亲自验证一下?”她将匕首递给靖远侯,“父亲,请!若这只是你无端的怀疑,我希望你能向母亲道歉。毕竟母亲因为这件事,已经成了这样。”
那匕首上她早就动了手脚,无论她是不是孟元正的孩子,最后这两滴血都会融在一起。
至于水,是靖远侯自己准备的,他只要看到两滴血融合在一起,便会打消疑虑。
她相信张氏是无辜的,但她,绝不会去赌这万分之一的可能。
孟元正接过匕首,眼底闪过一抹犹豫,他实在无法面对,若这一双儿女不是他的,他又当如何?
若真如张氏所言,他在边境有个外室,生了别的孩子还好,可他,早就在孟欣兰出生后受伤,不能人道了。
犹豫片刻,他终究还是划破手指。
众人紧张地看着碗里的两滴血不断打转,半晌,缓缓融合在一起。
靖远侯长舒一口气,再看孟淮和孟欣兰时,眼底满是慈爱。
“父亲,兄长的血,可还需要验一验?”孟欣兰抬头,泪眼汪汪地看着孟元正,“依我看,还是……”
“不必了。”孟元正果断道,“本侯,相信你们是本侯的孩子。”
他拍了拍孟淮的肩膀,话却是对张氏说的,“张氏,这段时间是本侯误会你了,是本侯对你不住,你莫要同本侯置气了,好好养身体。”
张氏别过脸去,靖远侯今天,简直就是把她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只是,本侯有一事不解。”孟元正疑惑道:“你为何会觉得,本侯在外另有家室?本侯对天发誓,本侯绝没有。”
“侯爷寄回来的家书中,有女子才会用的香粉。”张氏言简意赅道。
一句话却是让靖远侯蹙起了眉头,他将家书封好便会着人送出,其间不会有人碰过,为何到张氏手里,会有女子香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