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日在山里,她手脚麻利地包扎伤口,更是让他刮目相看。

    久居深宫,竟,识得草药。

    “世子说笑,之前若不是世子舍身相救,现在本宫只怕已化作枯骨,本宫,这也是为了感谢世子救命之恩,一顿饭,哪里会够?”

    谢晗笑:“世子有什么需要本宫的,只管说,你放心,日后花魁本宫定不会再和你争了。”

    褚渊嘴角抽了抽,心道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两人正说着话,房门被人大力踹开,孟淮不顾身侧苏凌雪的劝阻,怒气冲冲地走到谢晗面前,“原来,我这些时日去找你,你都避而不见是因为褚渊?”

    “你是不是看我家世不如镇南王府?所以早早勾搭上他?未来的镇南王妃的位置,在你眼底就这么诱人吗?”

    孟淮朗声质问,活像谢晗辜负了他似的,“你说实话,你不愿入我侯府为妾,是不是因为他?”

    他的声音太大,很快便将楼上楼下的食客都吸引了来。

    自从夏宁入府之后,一切都没他想的那么美好。

    夏宁是陛下赐婚,又是正妻,他本打算在新婚之夜告知夏宁,他心里只有苏凌雪一个,可他却稀里糊涂的和夏宁同房了,还害得凌雪被母亲惩罚。

    日子一地鸡毛,如今就连他想出门吃个酒,夏宁都把家里的银钱控得死死的。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他脑海中就不断回想起谢晗的好。

    彼时他们只是有婚约在身,谢晗对他都格外大方。

    银钱,珠宝,古玩字画,她眼睛一眨不眨的便送给了自己。

    包括半年前他前去江南游学,谢晗生怕他在路上银钱不够,恨不得将这个公主府都掏空了给他。

    可如今……

    每到这个时候他就忍不住地想,如果当初,入府的人是谢晗,那一切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早知如此,他当初就该听谢柏的,将谢晗娶进门,再将苏凌雪接回侯府,届时木已成舟,谢晗总不能休夫吧?

    “哗啦”一声,谢晗将一整壶热酒都倒在了他脸上,“孟淮,清醒了吗?”

    “光天化日之下,你如此败坏本宫名声,你算个什么东西?不是你先和苏凌雪珠胎暗结,到本宫府上非要贬妻为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