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卫静娴那个贱人,和谢晗如此交好,父皇还将人送到镇南王哪里去,分明就是在为了谢晗造势!”
谢竹气得掀了桌,想到那天在朝堂上受的委屈,他到现在都难以释怀。
“靖王,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一点小事而已,就值得你这么大发雷霆?”淑妃淡定地喝着茶,“昭宁再怎么样,终归是女儿家,陛下愿意宠着便宠着,无伤大雅。”
直到现在,淑妃都不觉得宣武帝真的会让谢晗入主东宫。
身为女子,嫁人生子才是谢晗的使命。
“母妃,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谢竹揉了揉发胀的眉心,他现在忽然发现,他和他的母妃,根本无法沟通。
尤其是说到宣武帝对谢晗那超乎寻常的偏爱时,淑妃更是无法理解。
在她看来,谢晗就是个女子,女子哪里来的资格继承皇位?
她莫不是忘了,若没有开国女帝,便没有今天繁荣昌盛的大周。
“那又能如何?这世道对女子素来苛刻,你父皇是男人,你相信母妃,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忍女人的地位比他高,尤其是你父皇这种,稳坐高位的。”
“再者,镇南王手握重兵,又有了靖远侯一事,陛下只怕早就对他起了疑心,此番将卫静娴送过去,只怕是想让卫静娴揪镇南王的小辫子呢,谁让这些年,镇南王谨小慎微,半点错处都抓不到?”
淑妃气定神闲,“而且,你父皇年纪大了,年纪越大,这疑心就越重,他怎么能容忍他最宠爱的女儿,背叛他呢?”
“母妃的意思是?”谢竹狐疑地看着淑妃,“谢晗谋反?”
“不,谋反,哪有那么大的杀伤力啊,杀人,得诛心!”淑妃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掷,眸底闪过一抹狠厉。
“孩儿不太明白。”谢竹狐疑道:“母妃究竟有什么打算?为何不能告诉孩儿?”
“靖王,你还是太年轻了,你且先回府吧,日后做什么事情之前,要三思而后行,可千万,别像这次这样,惹得陛下不快了。”
淑妃摆摆手,她就算想收拾谢晗,而今,也未到时机。
她聪明一世,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蠢儿子呢?
当众求娶卫静娴就算了,还只给人家一个妾室的位置。
现在国公府虽没落了,但偌大的国公府,还是攒下了不少基业,现在卫桓那个样子,也就用点药材吊着命,指不定哪天就没了。
有宣武帝在,谁也动不了国公府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