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谢晗笃定道，“夏宁虽在靖远侯府虽执掌中馈，但张氏从未信任过她，所以，这件事我们才没听到半点风声。”
“且先让她得意得意，再过几日，靖远侯是不是该回京述职了？”
谢晗问道，如今褚渊不知去做什么了，但若是想探查北境内幕，靖远侯不在的时候是最合适的时机。
“回公主，再有十天就该到长安了。”白芷如实道，“对了，褚世子朝东去了，那边是大齐所在的方向，您说他会不会和大齐……”
闻言，谢晗也微不可察的蹙起了眉头。
大齐和大周两国相邻，但大齐的实力是略强于大周的，况且大齐皇帝狼子野心，就在不久前刚朝靺鞨发兵，若真让他吞了靺鞨，只怕胃口会越来越大。
原书中虽然没有提到大齐和大周之间又发生过战争，但现在故事已经开始改变，谢晗可不敢保证大齐皇帝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镇南王一生忠肝义胆，父皇也不曾对镇南王府做过什么事，按理说镇南王应当不会有异心。”
谢晗分析道，“你且看看褚渊去了大齐，都见了什么人，我怀疑褚渊的身世，没那么简单，看镇南王对他的态度，只怕镇南王都蒙在鼓里。”
褚渊的母妃难产离世，当时的镇南王还在边境，急匆匆赶回来时，王府里已经挂起了白帆，只留下嗷嗷待哺的小世子褚渊。
再仔细回想，褚渊和镇南王，长得好似也没有那么相像。
也是自那之后，镇南王上交了兵权，留在长安照顾这唯一的孩子。
“公主是怀疑，褚渊不是镇南王之子？”白芷微微蹙眉，“可镇南王妃再怎么说也是世家贵女，应当做不出这种事吧？”
谢晗嘴角抽了抽，“你先盯着吧，有什么情况，随时汇报。”
说完，她从怀中掏出一个话本递给白芷，“既然靖远侯还有十天就要回京述职了，那我们便送他一份大礼，相信他定会欢喜的。”
白芷接过话本，打开一看惊得下巴都掉了，看向谢晗的眼神里满是崇敬。
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得妙哉。
“属下会选一个合适的时机，将此事安排妥帖的，公主放心。”白芷将话本收好，道。
……
大周边境驿站内，褚渊正优雅的坐在大厅喝茶，见章旭裹挟着一身风霜踏进驿站，他微微挑眉：“都甩掉了？”
“嗯。”章旭端起茶杯给自己猛灌一大口热茶，“两拨人，一波是顾景川派来的，另一波是昭宁公主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