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行至城门口,从怀中掏出一个像令牌一样的东西递给守城的士兵,“让你们饶州刺史给我滚出来!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紧闭城门,是什么意思?!”
士卒看着她手里金灿灿的令牌,几番确认之后腿一软,忙道:“请贵人息怒,小的这就去,这就是……”
一边说,一边屁滚尿流地离开。
众人见此情形,脸上皆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能让这小卒这般害怕的人,来头定不简单。
但,他们真的不会官官相护吗?
届时,他们这条贱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小卒一路小跑到刺史府,“孙刺史,不好了,上头来人了!”
刺史府中,歌舞升平,丝竹声不绝于耳,舞姬舞姿曼妙,腰肢扭得格外卖力。
都知道孙刺史格外好色,一旦被孙刺史看上,她们便可脱了奴籍,一跃成为这刺史府的半个主子。
孙刺史闻言,眉头略微蹙了蹙,不悦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谁来了?若是宣王,那便是老规矩。”
朝廷的文书早已下来,然而他贪图享乐,压根就没有打开过。
所以自然不知道,来人是谢晗而不是谢柏,开仓放粮一事,便是看到了,他也会装作没看到。
“不是,不是宣王!是昭宁公主,来的人是昭宁公主!”小卒大声道。
孙刺史不可置信地坐直了身子,眨巴眨巴眼睛,问道:“你方才说什么?来人是谁?”
“昭宁公主啊,刺史,快些前去迎接吧……”
话音落下,此起彼伏的哄笑声在花厅响起。
笑够了,孙刺史这才看向周司马,“司马啊,你说这是不是个天大的笑话?这朝中是没人了吗?怎的,派一个女人来……,哈哈哈……”
“哎,刺史此言差矣,下官听说这昭宁公主极为好色,咱们呐,只要收集些许貌美郎君送到她的床榻之上,那这赈灾银……”
周司马淫笑着搓了搓手,去岁宣王前来赈灾,不也是如此吗?
“合理!合理!还是司马想得周到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