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谢晗微微挑眉，“没想到阿翁还是个硬骨头呢，当初怎么就想不开，伙同淑妃陷害本宫呢？”
她拿起钳子，嘴角噙着一抹残忍的笑。
看到邓内侍眼神逐渐惊恐，她满意地挑了挑眉。
“看来，本宫素日里对你们这些奴婢，还是太和颜悦色了，所以让你们有一种本宫很和善的错觉，你该不会以为，你不说，本宫就没法子撬开你的嘴吧？。”
“不过没关系……”她笑得魅惑众生，“本宫今日就会让你见识到，本宫的手段。”
烧得火红的钳子在邓内侍眼里放大，再放大。
胸腔处方才被烫的地方，现在还在火辣辣的疼。
眼看着谢晗的钳子下一瞬便要戳到他的眼睛，他浑身猛地一颤，一股腥臭味混杂着烤肉味在逼仄的牢房里蔓延开来。
“不要……”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出声，“老奴什么都说，公主饶命……”
此刻，那火钳子距他只有咫尺之遥。
再进一寸，他的眼睛，就废了。
“当年的事，其实很简单。”他眼神飘向远方，似陷入了回忆。
“贤妃在洛阳行宫落水奄奄一息，是宸妃妙手回春，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后来两人不知达成了什么协议，总归贤妃自那之后一直称病闭门不出，后来陛下回宫，考虑到她身子不适，便让她在洛阳行宫好好养身子。”
“再后来，宸妃被崔贵妃陷害，奈何陛下对宸妃情深似海，哪怕亲眼见到宸妃被人侮辱，他对宸妃的心，仍不减半分，当时崔家在朝中势力正盛，他也不顾众臣反对将崔贵妃禁足。”
“若不是宸妃求情，只怕崔贵妃早在十六年前就殒命了，哪里还会有今天的皇十二子？”
邓内侍说到这里，扯着唇笑。
“后来陛下找了个死婴，那便是‘死去’的皇八子，至于宸妃生的那个孩子……，公主不妨猜一猜，那个孩子现在在哪？”已经落到了这幅田地，他仍不忘卖关子。
“宸妃的孩子被暗中送往洛阳交由贤妃抚养，孩子一送到，贤妃便‘生产’。”
“如此一来，和皇八子相差不过半月的贤妃之子，也就是我，顺理成章地顶了‘皇八子’的位置，享受父皇无尽的宠爱。”
“旁人也只会当宸妃和其子离世，父皇从我身上，找到了新的寄托，偏疼我一些，谁也不会怀疑我其实就是早夭的皇八子。”
最关键的一点，若她是宸妃之子，宸妃被人侮辱一事虽被宣武帝下令不让众人提及，但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