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后不是了。”谢柏满是失望的起身,缓步朝外走去:“娘亲生养我一场,而今为了心上人,又将我抛却,日后,我和娘亲,便做陌路人吧。”
挣扎良久,他还是提醒道,“江美人日后行事,还是莫要如此明显了,你心悦靖远侯一事,只怕那日你不管不顾为侯爷求情时,父皇已经起了疑心了。”
说完,扬长而去。
江美人愣愣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泛起阵阵苦涩。
“我真的做错了吗?我心悦侯爷已久,这么多年,一直暗自藏在心里,我心里苦啊……”江美人捶胸顿足,泪水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如今,她的儿子,为什么都不肯谅解她呢?
“娘子没错。”孙大娘眼里没有半点温度,她将人从地上扶起来,“只是,宣王如今到底是娘子在这后宫中唯一的依靠了,若是可以的话,娘子还是去哄一哄吧。”
“你瞧瞧他那模样,大有和我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我这个做娘的,生养他一场,还要去哄着他?”江美人气极。
“娘子,若宣王向陛下请旨前往封地,宣王封地和侯爷所在西北可隔着千山万水,届时,您就再也没机会见到侯爷了。”孙大娘循循善诱。
江美人陷入沉思。
谢晗得知谢柏去找江美人对峙这消息时,险些笑出了声。
这江美人,果真只要是涉及到靖远侯的事,她便会失去理智。
而与此同时,褚渊收到了一封信,这信,是崇明帝送来的。
信中内容极其简单,大意便是他已经病入膏肓,希望能在临死之前,见一见和心爱之人的孩子。
也就是褚渊。
而且,现在大齐皇室乱成了一锅粥,他希望他能回去,主持大局,而只要他回去,崇明帝就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推上太子之位。
还有就是,崇明帝明明都已经那样了,也不知道如何得知了褚渊和谢晗的事,话里话外都是他已经在大齐给他找好了合适的太子妃人选,此人背后的家族能助他登上皇位坐稳江山,谢晗不是他的良配。
当然,若他非要谢晗也不是不行,但谢晗于大齐而言,到底是外邦公主,断然是不能做太子妃的,给她孺人的位置,已是莫大的恩赐。
褚渊毫不避讳打开这信,谢晗也看了个明白,是以她笑道:“你父皇都这般低声下气了,你还不打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