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在她眼里,一直都是个草包一样的存在,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个?
明明这件事,她谁也没告诉,她是要烂在肚子里的。
谢晗见她这副模样,勾了勾唇,她上前一步,俯身,“孟欣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所谓人在做天在看,你呀,日后还是多行善事吧。”
她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对汪明道:“既然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那你便将你夫人带回去吧。她神志不清,莫要再放她出来胡乱攀咬人了。”
“本宫和世子大度,不会同她一般见识,但若是冲撞了旁人,就不一定了。”
“诺,在下,这就将她带走。”
汪明应了一声,一把将人从地上拽起来,离开了。
这一闹,谢晗也没了再逛下去的闲情雅致,让白芷将马车牵来,坐上马车回了府。
一路上,褚渊瞧出她心绪不佳,忙解释道,“公主,孟欣兰那种人,我多看她一眼都会觉得厌烦,绝不可能和她许下什么所谓的海誓山盟。”
“嗯。”谢晗懒懒的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道:“褚渊,同为女子,我对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同样都执笔人手下的人物,同样身不由己,她这样对孟欣兰,和彻底断了孟欣兰的生路有什么区别?
“昭宁,你就是太善良了。”褚渊轻叹一口气,“你要知道,她算计你时,也不曾手下留情,不管她的命运,是不是被人掌控,她都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来。”
“就像原书中的你一般,你的一言一行,都不受自己控制,但你从未去害过别人,不是吗?”褚渊宽慰道。
“我相信,作者笔下的每一个人物,都会生出自己的血肉来,一如当初的你一般,虽然蠢笨了些,但从未害过任何人。”
谢晗抬眸定定地看着他。
明明,褚渊只是个浪荡子而已,什么时候,他竟也有这般迷人的时候了?
“本宫随口一说而已,你那么多长篇大论做甚?”谢晗瞪了他一眼,别过脸去,不想再搭理他。
……
这一场闹剧的消息不胫而走,自然而然也就传到了靖远侯耳中。
他气得发抖,如今张氏卧病在床,这家中庶务都由夏宁安排,但……
思来想去,他还是将夏宁唤来:“而今你婆母重病在床,这家中事务都由你操持,为父有一事,需要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