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夫人教子无方,教出这么一个畜生来,应当要负很大的责任吧?毕竟我当初被送到迎春楼时,也曾向夫人求救过,可夫人是怎么做的?”
路莲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仔细帮她回忆着。
“夫人当时看我的眼神如看蝼蚁,你满是不屑地对我道:‘我儿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如此不知好歹,送到那种地方也是活该!既然伺候不好我儿,那便去做一个婊子吧。’”
这番话一出,当即激起群愤。
“难怪养出这么个畜生,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人群中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
“是啊,若她不知情,那还可以网开一面,可同为女子,她竟心思如此恶毒,依我看,不如将她也送迎春楼去。”
“正好我们没尝过大家闺秀是个什么滋味,届时,我们一起去试试看啊?”
不堪入耳的下流话不断充斥耳膜,周夫人气得浑身发颤。
她高高在上太久,在这饶州,谁不捧着她?
而今,竟要被这些贱民如此羞辱。是
“肃静!”褚渊再拍惊堂木,“按大周律,强抢民女、逼良为娼者,杖八十,徒五年,情节严重致人死亡者,当问斩。”
“知情不报,包庇者,杖四十,徒一年半。”
他凉凉地看着二人,语气轻佻,“不过,本世子觉得,如此甚是没意思,不如,就按路娘子的意思来。”
“来人,将周夫人和她的好大儿,都给本世子送到迎春楼,接客!这五年来,路娘子经历过什么,就让他们经历一遍。=”
“不可!我是官家夫人,你怎可如此待我!”周夫人甚至还来不及伤伤心儿子断了命根子,骤然听到这个消息,当即暴跳如雷。
“官家夫人?现在,你是个犯人!拖下去,别在这里脏了本世子的眼。”
“诺!”
原本围在外面看戏的众人纷纷拍手叫好,这简直就是将他们这三年受的窝囊气都给出了。
是以,他们纷纷争先恐后上前。
路莲扶着路老翁,缓步出了公堂。
父女两人抱头痛哭,多年过去,她从未想过,还能再见到父亲,甚至还能亲手为了自己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