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其一,本世子不是当官的,若不出意外的话,老爷子死了之后我会直接继承他的爵位。”
“其二,不管本世子是不是昭宁公主的面首,本世子今日坐在这里,就是要为了各位讨回公道。”
“第三,本世子昨夜彻夜未眠,将卷宗都翻遍了,这饶州,自打昭宁来了,就该变天了,日后,朝廷会派来新的刺史,定不让你们再有冤无处申。”
他字字铿锵有力,令人信服。
终于,有一头发花白的老人按捺不住,挤开人群跪倒在堂下:“世子爷,你要为我女儿做主啊!”
“路老翁,你别冲动,万一他是骗人的呢?!”年轻男子拽着他就要往外走。
“等等,你拽着他不让他申冤,是心里有鬼吗?”褚渊似笑非笑地开口,“莫非,这老翁的冤情,是你一手造成?亦或是,你从中推波助澜?”
“你胡说什么!你们这些狗官!若不是你们官商勾结,莲娘就不会出事!”年轻男子被激怒,破口大骂道。
褚渊挑眉,闻言也不恼,只示意他们将二人分开,这才看向这头发花白的老头,温声问道,“你有什么冤情,且告知本世子,本世子定会为你做主。”
老翁闻言顿时老泪纵横,他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他的经历说了出来。
“世子,你要为我女儿做主啊!她原只是上街采买年货,却再不能归家,我们一家子心急如焚,进城一打听才知道,周司马家的郎君看上她的美色,强行将人掳走了。”
“我们原以为,孙刺史会为我们一家人做主,谁知道……,这群狗官官官相护,家中小婿滚了钉板落下一身伤,没能撑过版半月,最后反倒成了我女儿大庭广众之下勾引那周郎君……”
“我的夫人,也因为承受不了此事的打击,气急攻心,去了。”
“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家破人亡啊!”
老翁撕心裂肺地咆哮着,五年了,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女儿还在不在世,无权无势,他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
这五年来,他全靠一口气撑着,他想看到这些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人,遭到应有的报应。
可去岁,京都来的贵人,将他视为贱民,甚至不听他诉说冤情,便着人将他赶了出去。
褚渊手里拿着卷宗,淡淡地听他描述着。
等他说完,他才缓缓开口,“你的女儿,是路莲吗?”
“正是,正是。”路老翁连连点头,“路莲就是老朽的女儿。”
“去把周承给本世子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