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姨娘过来所谓何事?”宁氏不咸不淡的出声,面上看不出情绪。
陶姨娘见此微微福了下身子,“哎呀夫人,妾身是奉侯爷的令,特意过来请罪的——”她捏着帕子一副委屈模样。
“衍儿他的事情,还请夫人莫要记在心上,他也是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所做的文章,竟然能引起那么大的轰动!”她呜呜咽咽的低低抽泣着,一只眼悄悄透过帕子打量宁氏的神色。
见她始终面上平静,心中顿时惴惴难安。
“夫人,你......能原谅衍儿这一次吗?”她眨巴眨巴着泪眼看向宁氏。
宁氏始终面无表情的不发一语,静静的低头喝着茶水。
她这幅样子,让人实在难以捉摸。
陶姨娘见此只得低低抽泣,装柔弱。
“夫人,陶姨娘已经认了错,不如——”镇国候匆匆赶来见到这一幕不由得看向宁氏。
“不如?”宁氏斜眸看向镇国候,“侯爷怎么不说了?”她面上带着冷笑。
镇国候一愣,面上有些挂不住,直接朝着陶姨娘凶道,“都是你的错,瞧你怎么教衍儿,竟然让他连这么重要的事都欺瞒。”
“侯爷,妾身也是不知道啊。”陶姨娘举着帕子掩面痛苦,“衍儿说他说睡梦中得神仙指点,醒来就做了那么一篇文章,实在是不知道会成如今这番模样啊!”
她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宁氏抬头看一眼,顿生厌恶,眉头忍不住蹙了蹙。
“砰!”一盏滚烫的茶水直直率向来地面。
一声尖锐的碎裂声后,茶水弥漫开,湿了陶姨娘的衣摆。
镇国候怒道:“神仙?你骗鬼呢?今儿你若是不如实交待,别怪我无情!”
陶姨娘微怔,满脸不知所措的喊一句,“侯爷,妾身说的真是实情啊——呜呜呜。”
“你哭什么哭?今日若是夫人不消气,这侯府就容不得你。”是你,而不是你们。
宁氏看着镇国候和陶姨娘唱双簧,心里止不住的冷笑。
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当年两人就是这么一唱一和将她气的早产伤了身子,如今二十年过去了,又来这一招?
他们演的不累,她看的都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