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烟好端端的被点名，莫名的有些火气，她看向对方，“那依张小姐所言，难不成要大家都像你这般...才能算是尽力了吗？”
她这般？
她怎么了？
张小姐不明所以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顿感不妙，而后摸了摸发髻，惊的愣在了原地。
她大喊几声，“镜子，镜子，快给本小姐拿镜子来。”
女官对此冷漠的看了一眼，对着身边的小丫鬟点了点头。
很快小丫鬟搬来了铜镜，超大的，也不知道她走哪里搬来的，但显然是故意的。
铜镜还没落地，张小姐的眼角余光瞥到她自己的模样，惊被狠狠吓了一大跳。
“这是谁？怎么这幅鬼样子？”
她脸色一白，脑中的一根弦直接断裂。
她环视四周见众人面露讥讽又死死憋着笑的模样，顿时恍然，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就是她自己。
这一刻，她如遭雷劈！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竟是如此丑态尽出，狼狈到如同丧家之犬。
“呜呜呜......”她实在不敢看镜中的自己，掩面开始小声哭泣，想以此博取同情，扭转局面。
偏偏公主府的先前被张小姐欺负过的那个丫鬟不依不饶的出声——
“贵客看来是记性不好，你自己看向铜镜，那铜镜之中出现的必然是贵人自己。”
“若贵人不嫌弃奴婢身形单薄又笨手笨脚的话，那便由奴婢为贵人重新绾发吧！”
张小姐呆若木鸡般的点了点头，此刻的她意识到颜面尽失、又是宴会的最后一名，只怕回到尚书府之后迎接她的便是地狱般的折磨了吧。
只是，她心中依然很不甘心。
她任由小丫鬟为她梳理长发，目光时不时的望向顾如烟，欲言又止！
顾卿卿见此了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