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嵇临意不会原谅他了,最起码在短时间内,他做什么嵇临意都不会原谅。
嵇临意和嵇临昼爆发了十六年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冷战。两个人谁也不愿低头递台阶,甚至嵇临昼还开始完全避开嵇临意回到学校住,为此他给出到解释是因为嵇临意不想看见他。
“混蛋…”
嵇临意看着嵇临昼再度拖着行李箱出了家门,他站在二楼的玻璃围栏边,只觉得嵇临昼真是差劲的要命。
他是和嵇临昼吵架了没错,他也是真的和嵇临昼说不要再继续了也没错,可这又并不代表嵇临昼完全挽回不了一点啊…
“低个头有这么难吗…”
嵇临意攥紧衣角的手发僵,他看着家中大门被人毫不留情关上,心在滴血。
你最好永远都不要和我见面了。
嵇临意回了房间想把嵇临昼送给他的东西全部扔掉,但是在看见那枚精美奢华的朱雀胸针时却还是把手顿住了。
一一:爸,我哥去年有跟您借钱吗?
福海:借了。怎么了?
一一:没,就是问问。他跟您借了多少啊?
福海:两三千万吧。当时我问你哥要去干什么他也不说,说会把钱赚回来在我兜里的。
…果然借钱了。
嵇临意摩挲着那枚胸针,他站在落地窗前失神很久,才终于无声地落下了一滴泪。
真的是他太任性了吗…?嵇临昼就算借钱也要给他跨年礼物,他就因为这一点事情就想跟嵇临昼闹掰…真的有必要吗?
于是嵇临意就蹲下身又哭了很久。他把嵇临昼送给他的所有礼物都收集起来放好在了一个箱子里,其后就将箱子推到书柜暗格,封存对方对他爱的证明。
嵇临昼喝酒去了。
朋友看他一杯接着一杯酒下肚,本来想提醒一下不要喝太多弄得不省人事,却看见对方森沉着一张脸太可怖不敢开口,只能远远观望。
“你去说一下吧…”周馥馥有些怯怕地往后缩了缩。
“算了算了。”池会早也蛮怕的,他面露难色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家伙喝醉了什么样,不打自己人都算好了,我才不要自讨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