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不及防间,姜姒已将七星匕首亮了出来,逼到许之洐颈畔,她的声音娇软却凉薄,“匕首无眼,殿下还是停手吧!”
许之洐恍惚了一下,片刻冷笑一声,便沉下脸来。他的目光阴鸷,眼底寸寸凝满寒霜。这女人如今做了良媛,胆子居然这么大。“你哪儿来的胆子弑主?”
姜姒别开脸不去看他,那只持着匕首的手微不可见地颤抖。“殿下总嘲讽我是‘女昌女支’,不过是因了在你心里,只把我看作是女昌女支罢了!”
许之洐细长的眉眼抬起,乌黑的凤眸泛起迷人的光泽,反道,“要做也是做本王一人的女昌女支。”
他一点点解开自己的袍子,露出结实的胸膛,那巴郡宣汉镇城墙下被刺的伤此时也露出可怖的疤痕来。
他便捏着她的脸,叫她好好欣赏自己胸膛上的伤疤,抓起她的手叫她仔细去摸那斑驳不平的结痂处,慢条斯理道,“这都是拜你所赐。”
她的指尖碰到那可怖的疮疤,下意识地便往后缩去。
“嗯?”他便以更大的力道将她葱段般的手心死死压在伤口,“行走大内,还敢亮刀,你是不要命了!”
姜姒掩住胸前,眸里隐忍着泪光,她的呼吸渐次急促起来,似是又恼又怕。
许之洐已不紧不慢地取起匕首,咣当一声插回刀鞘,塞入腰间,“本王收回了。”
她的身子自是一肌妙肤,柔若无骨。
他也早已轻车熟路。
毫无怜惜,猛烈撕咬,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马车轻晃,又不知晃了多久。
姜姒眸光散乱,她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出声,终究是堪堪滚下了泪来。
将来的路,实在一眼看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