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嬴又生气又有些抱屈,知道自己说重了话,却又不知该怎么缓和,只得先将她安置在食案旁,轻声道,“我去取饭来。”
姜姒应了一声,由他出去了,心里却有种不知名的滋味,不知该欢喜还是忧虑。
她自己是个不幸的人,但伯嬴原是不必走她这条路的。
她只怕自己害惨了伯嬴。
待伯嬴端了饭菜回来,置在食案上,又倒了温水给她净手,温声道,“你不必担心,我与陛下是年少时便有的情谊,我是他的护卫将军,也是他从小的玩伴。都说禁卫军是天子手足,我与陛下是比手足还要亲近的。”
“天家重权,几位公子之间没有真正的情分。我出自将门,父亲年轻时便追随先帝,我与陛下同龄,十二岁那年便跟着陛下了。陛下知我、信我,待我胜似手足同袍。”
“因而这些年,我虽屡屡犯下大错,陛下却始终不曾真正责罚我。”
“赐婚的事,我亦会以命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