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被牵引一般,猝不及防与他的眼神交织一处,陷进他幽深的漩涡之中,无论如何都挣扎不出。
似九月十日大婚,她掀开八抬鸾轿垂下来的帷帘,与回眸凝望的许之洐赫然交缠在一起。
他不似从前的粗暴戏弄,他喉头滚动,他的眼里真实坦然,姜姒心神微乱。
情到浓时,他已将她拦腰抱起,稳稳置于卧榻之上,就要解去她的王后大帛。
“我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你心里怨我,我便一直在等你。”
但是,也不能全然说自己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最起码,他是碰过苏采女的。
但苏采女是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才上了他的床榻,他是知道的。
可她与姜姒有四五分相似,又乖巧柔顺,他便也没有计较过,因而后来便有了许怀信。
除此之外,他没有再碰过旁人。
姜姒承认自己此时早已乱了章法,她深深陷进了许之洐温柔的陷进之中,心神荡漾,浑然忘记所有一切。
忘记了裴成君的死。
也忘记了许鹤仪的召幸。
她额间的玉梳垂下细细长长的岫玉红翡珠子,此时亦被自己的体温撩得温热。
她想起自己与许之洐之间的过往,她从前爱过他。
现在爱与不爱,她不知道。
但她的身子从来只对许之洐有反应,她骗不了自己。
他已剥去她的深衣大帛,露出滑如凝脂的肌肤来。
不。
从前是冰肌玉骨,如今布满许多深深浅浅的伤疤。
这些疤痕,有他自己从前的手笔,亦有赵世奕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