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依然将徐安的长剑砍出了一块缺口。
徐安步步进逼,但他的长剑在刺向伯嬴胸口的那一刻,堪堪停了下来,“伯嬴,你既有伤,我胜之不武。今日暂且放过你,若有朝一日你再落入我徐安手中,定一较高下。”
他竟然肯放他们一马。
姜姒神色动容,屈身向徐安施礼,“将军大恩,姜姒没齿不忘。”
伯嬴脸色虽煞白,几乎站不住,依旧强撑着向徐安抱了拳,“徐将军今日含仁怀义,他日伯嬴必舍身图报。”
“走吧!”徐安收了剑。
告别了徐安,姜姒起身扶伯嬴上了马。
辕门大开,原是能走的。
谁知快马没走几步,迎头遇上几个黄门侍郎模样的人,后面还跟着四五个禁卫军,那几人均骑着马,还有几个宫人抬着一顶黑黢黢的小轿子。
那小轿子十分眼熟,似在哪里见过。
姜姒蓦然想起,皇长孙一案案发时,她便是被这样的小轿子秘密接至宫中,遭受永巷冰浴之刑。
姜姒心中倏然一跳,暗暗觉得不好,掉转马头正想往一旁驰去。
当头的黄门侍郎慢悠悠喝道,“站住!”
那几个禁卫军即刻拔剑将他们的马围了起来。
那黄门侍郎又道,“随咱家往宫中走一趟吧。”
姜姒的手兀自发着抖,仍努力平静问道,“大人可有什么事?”
黄门侍郎阴恻恻笑道,“咱家没什么事,是陛下有请。”
伯嬴低声道,“姑娘,下马吧。”
姜姒心绪恍惚,这小半日心境大起大落,逃去庆国已是遥遥无期。
进了宫,只怕伯嬴必死。
而自己,亦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