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
“问姜婕妤愿不愿为陛下陪葬。”
“朕不必问她。”
“为什么?”
“你永远不会懂。”
“臣妾不懂,陛下为何不告诉臣妾?”
“采女。”他笑道,“你只是长得有几分像她,其他的,一点都不像。”
他叹息一声,“你永远都取代不了她。”
苏采女怔忪良久,“过去臣妾只是个替代品,臣妾认了。难道经过了这许多事,即便如今臣妾已经成为中宫皇后,陛下还要将臣妾当作个替代品吗?”
“你错了,你从来不是替代品。”
苏采女蓦地一下涌出泪花,朱唇翕动许久,凄声道,“那臣妾算什么?”
他的声音淡漠疏离,“你是怀信的母亲。”
她含泪俯身摩挲着许之洐的脸,他抱病卧榻多日,已经瘦了许多。
苏采女喃喃问道,“我只是怀信的母亲而已吗?”
不是妻子,不是爱妾,甚至连替身都不是,就只是怀信的母亲。而若天子驾崩,她这个母亲还要因主少母壮而赐死陪葬。
许之洐笑着握住她的手,“采女,你若要弑君,此时便是最好的时机。”